飄天文學 > 回到民國當名媛 > 第32章 意亂情迷
  他沒有說謊,她洗完澡之后,身上只剩下淡淡的香水味,如今是種濃淡相宜的味道,不再風情嬌媚,卻仍勾得人意亂情迷。

  顧舒窈身子猛地一僵,殷鶴成唇角動了動,并不意外,他知道她是醒著的。

  他見識過女人對他千姿百態的殷勤,以及從前她對他的殷勤,以為十拿九穩,卻不料她突然回過頭,用力將他推開,“殷鶴成,你要干什么?!”

  殷鶴成沒有想過她會推他,因此一開始并沒有用力,一個軍官就這樣被一個女人給推開了。她語氣里的驚恐與厭惡讓他愣了一下,明明是她主動對他示好,又擦了這樣濃郁勾人的香水,那她到底又要做什么呢?

  顧舒窈之前也防了殷鶴成,畢竟是個活生生的男人睡在身邊,因此穿的也是一件棉麻質地的西洋長袖睡衣,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。

  她推開了他,可他并不罷休,存心要和她糾纏,反而翻身上來,語氣依舊曖昧,“我見你和鶴聞相處得不錯,看起來你也是喜歡孩子的。”

  他如今有了防備,她哪里是他的對手,他一用力,她只好將手撐在他們之間,抵住他的胸膛。

  “殷鶴成,你是盛軍少帥,你說話要算數!”顧舒窈一直記著他那句話,關鍵時刻拿著當護身符。

  “算什么數?”

  “你自己親口說的,成婚之前不碰我!你不是說連成婚后都不愿意要我的么,現在你在做什么呀?從前你一直怪我給你下藥,我看沒下藥你也挺愿意碰我的呀。”她這句話說得一針見血,不給他留一點情面。

  殷鶴成其實都快忘記自己講過這樣的話了,卻不料一直被她記著還在這個時候說出來,讓她有些難堪。然而顧舒窈沒料到,殷鶴成被她一刺激并沒有作休,心下一惱反而更加用力地扯她的睡衣,然后狠狠咬她裸.露出來的肌膚,像是在發泄。他和她力氣懸殊,她捶他推他都沒有用,過了一會,他卻自己停了下來,只沉著臉自上而下打量她,她現在和從前相比確實大變了模樣,可這并不是她在他面前傲慢無禮的資本。

  強扭的瓜不甜,他也覺得沒意思。這世上樂意的有姿色的女人他想要多少就有多少,并不差她這一個。

  他從她身上下來,整理好自己的衣服,將戎裝大衣的紐扣一粒粒扣好,面色冷淡:“以后不準亂噴這種香水了。”說完,直接出了門。

  等他走后,顧舒窈連忙從床上爬起來,光著腳走下地板將臥室門緊緊到鎖。晚上的時候,頌菊見她遲遲都沒有起來,以為她病了,過來敲過幾次門,可顧舒窈也沒開。

  她將自己鎖在里面,度日如年,只等著她那做事拖拉的哥哥嫂嫂早些帶她走,于是又出去給他們打了個電話,然后繼續反鎖房門。顧勤山許是聽她真著了急,倒一口答應早些上來,大概就是明后天的樣子。

  好在那一天,殷鶴成一整晚都沒回來。只不過她之前對他示的那些好真也好假也罷,現在通通都作了假。她離開帥府最好繞開殷鶴成,只去跟老夫人和六姨太說一聲便好。

  殷鶴成心情不好,去找任子延喝酒。任子延浪蕩慣了,正好要去寶麗歌舞廳,索性也拉著殷鶴成一同去了。

  寶麗歌舞廳在盛州城已經是數一數二,舞池和舞女都是一流。不過殷鶴成從前不怎么去那,那里的舞女他都看不上,都是些矯揉造作,賣弄風情的女人。

  歌舞廳的老板見殷鶴成和任子延來了,親自到門口迎接,還特意挑了舞廳里的跳舞皇后在一旁招待。

  舞女就坐在殷鶴成身邊,生的標致,打扮得宜還會來事,一直脈脈含情望著他,溫言細語討他歡心。不過見他沒什么興致,漸漸也有些拘束,生怕惹他不高興。喝了幾杯酒,他有了些醉意,靠在沙發上隨手攬過舞女的腰,湊近了卻聞見她身上香水的味道。

  殷鶴成覺得好笑,這味道像極了顧舒窈身上的那種香水味。可他如今聞著不覺得勾人,反而覺得有點惡心。

  他總覺著顧舒窈其實不適合這種香水,不過說不上來緣故。望著舞廳里紅綠交疊的燈光,他腦海里突然浮現起臺燈下讀書的那張臉來,靜謐得像一汪湖水。

  任子延見他意興闌珊,索性打發了那幾個舞女先走,只留他一起喝酒。待人都走了后,包廂里只留下他們兩。任子延突然笑了笑,湊過來看著殷鶴成道:“最近又是哪位麗人惹得我們少帥失魂落魄?”

  殷鶴成瞥了任子延一眼,點了一根煙卻不作聲。

  任子延猜了一圈沒猜著,最后才試探著問:“雁亭,不是你府上那位吧?”

  殷鶴成依舊沒做聲,可任子延認識他二十幾年,怎么會摸不著他的心思。他驚訝不已,“嘖”了兩聲看著殷鶴成,突然笑了起來,“殷鶴成,你是不是賤得慌?”之前有了孩子逼著他成親他不肯,現在孩子沒了他反而回心轉意了?

  也就是任子延自小和他相識,一同長大,也只敢在他醉了的時候才這樣跟他說話。

  殷鶴成吸了兩口煙,忽然若有所思道:“我之前一直都在想,這個世界上有沒有兩個人長得完全一樣。”

  “完全一樣的兩個人,雁亭,你瘋了吧?”任子延雖然也發覺他這準嫂子變了不少,可兩個完全一樣的人,這個說法未免也太荒唐。

  殷鶴成又道:“后來我想了想,應該是她天資還不錯,只是以前耽擱了。”

  他說這話的時候嘴角隱約有些笑意,神情里更是帶了些得意,可這種得意就像匠人面對他雕琢出的工藝品。在他看來,是他給她買了洋裙教她禮儀,讓她改頭換面,也是他讓她去上的學,讓她學著去做個讀書人。她的這些改變都是他一手促成的,是他把她變成了他自己喜歡的模樣。唯一讓他惱的是,是他想享受成果的時候,她卻心氣變高不樂意了。

  任子延想了想,對殷鶴成道:“你這么上心,或許你因為是太久沒嘗過她的滋味了,嘗完之后可能發現也就那樣了。上回那個電影女明星,你不是三天就膩了么?”

  殷鶴成喝了些酒,臉上已有醉意,只見他將煙頭掐滅,望了眼包廂外綺麗的燈光,緩緩吐了一口煙,“興許吧。”

  他的確算不上什么情種,女人對于他來說不過三天新鮮勁,可有也可無。她與那些女人的區別便是她從前懷過他的骨肉,又是他的未婚妻,更重要的是還是他親手讓她改變的。

  任子延似乎猜著了什么,挑了挑眉道:“她都給你下過藥,你也可以給她下回去呀。”

  殷鶴成聽完笑了笑,卻呵斥他:“我可沒你這么下流。”

  日子還長,慢慢來,他想得到的有什么得不到?是他的早晚都是他的,權力也好,女人也罷。

  顧勤山和羅氏到帥府的時候是第二天的下午,頌菊過來敲顧舒窈的門,顧舒窈便吩咐她在上次的小會客室先招待著。她環顧了一周,簡單收拾了幾件她最常穿的衣服,和地契什么放在一起,用一只小箱子裝好,帶著下了樓。全帶走了引人生疑,她特意留一部分在這掩人耳目。

  只不過她照鏡子的時候,發現脖子上居然還有他留下的淤青,他那時太用力,以至于過了兩天,她對著鏡子涂了好些粉才遮蓋下去。

  她到樓下的時候,顧勤山和羅氏已在小會客室等她了,卻不料殷鶴成也在,竟也坐在沙發上,不知在和她的哥哥嫂嫂聊些什么。殷鶴成一邊抽煙,面上稍微帶了些笑意,似乎談的還很融洽。顧勤山和羅氏在殷鶴成面前戰戰兢兢,卻又陪著笑臉,以至于沒有注意到顧舒窈站在了門邊。

  還是殷鶴成看見了她和她手中的提箱,似乎并不介意那天的不愉快,嘴邊還有笑意,“站在門邊做什么?”

  顧勤山和羅氏這才回頭看去,她不過隨意穿了條櫻桃紅的洋裙,卻引得羅氏驚訝了許久,“這才一個多月,真是大變了模樣!到盛州還是好,不比我和你哥一直在盛北。”

  他點了一支煙,聽到羅氏的贊嘆后看了眼顧舒窈,有些自得地彎了彎唇,待她坐到身側后,又伸手摟住她。羅氏隱隱約約看見顧舒窈脖子上的痕跡,想著這個小姑如今這么討少帥喜歡,很是高興,難怪剛才少帥還表示愿意幫他們,看來到這盛州來是穩賺不陪了。

  只是羅氏見顧舒窈似乎不太高興,以為是嫌棄她們兩沒給她長臉,連忙道:“舒窈呀,你哥現在可變了樣子,都不去賭博了,鴉片也不……怎么抽了。”

  鴉片也不怎么抽了?果然鴉片不是那么好戒的,顧舒窈其實心里也有數,不過只都是后話了,離開才是要緊的。

  顧舒窈對那天殷鶴成的舉動心有余悸,因此不太喜歡和殷鶴成這樣親昵,看了眼顧勤山道:“你們那邊都安頓好了么?”

  顧勤山笑呵呵地答:“我們今天早上就到了盛州,傭人一個上午就收拾好了,還是住洋樓舒服!”

  顧舒窈剛剛特意將話鋒挑到這,就是為了后面這一句,“我也好久都沒回家了,你們到盛州來,我正好跟你們回去住一段時間,反正洋樓也寬敞!”說完,看了殷鶴成一眼,笑了笑,畢竟她只是他的未婚妻,而她這是回家,并不需要什么事都要跟他請示。

  哪知殷鶴成并不意外,依舊看著前方,嘴角微微含笑,并沒有說什么。

  倒是顧勤山開了口,笑著搖頭道:“今天不了,少帥說了還要讓副官帶我去內政部見兩位老爺,過兩天就把藥房定下來。你就在帥府住著嘛,搬來搬去反而麻煩,我那里也還沒收拾好,你過去反而大家都不方便。”

  居然是她這個哥哥不讓她回家,而且不過兩天改口如此之快,她明明記得顧勤山之前跟她說的是,還沒成婚老住在別人家也不是事。

  顧舒窈被他這番話說的生氣,剛想爭執,殷鶴成這時才不緊不慢地將她打斷,“老夫人壽辰在即,你現在回去讓她老人家怎么想,別不懂事。”他回過頭看了一眼她的提箱,然后又看向她,替她將垂落的一縷發放回耳后,語氣雖然緩和,卻依舊沒有還旋的余地。

  說完,殷鶴成還假意留顧勤山他們在帥府用晚餐,顧勤山急著想讓利用殷鶴成的關系,飯也不吃便匆匆走了。殷鶴成就留在會客室抽煙,一副成竹在胸的神情。

  顧舒窈出門送他的哥哥嫂嫂,快上車的時候,顧舒窈將西藥許可證、廠房轉讓合同等都交給顧勤山,反正這個上面都署的是她的名字,也不怕給他們先拿著。

  羅氏突然想起,從包里翻出一張紙,“只是賣廠房給我們的那個外國女人讓我轉交給你的,都是外國字,我看不懂,你倒是請人幫著看下,看看是怎么回事。”

  顧舒窈打開一看,上面的字跡是法文,寫的是:我在法租界新租了一幢洋樓,就在你兄長的隔壁,如果需要幫助,請一定來找我,不要猶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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