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回到民國當名媛 > 第129章 自由戀愛
  他用手小心捧著她的臉頰,別過臉輕輕去吻她的唇。

  臥室里很暗,只有微弱的光從窗戶照進來,映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。

  顧書堯借著晨曦的光,將眼前的人仔細看清了,然后閉上眼睛,也去回吻他。

  他自然是察覺到了,只覺得喜不自勝。他們曾在一張床上共寢許久,也早就有過肌膚之親,可是他從來沒有覺得與她這么親近過。

  他還想與她再近一些。

  殷鶴成用手扶住她的頸,往前更進一步,將她抵在墻上。然后埋下頭吻她,起先是纏綿的吻,后來不自覺成了咬,他咬的十分用力并不溫柔,像是把一年以來的所有的渴求、等候都融在里頭。

  她也不示弱,攀住他的脖子,放任自己身體里涌出的情愫去回吻他。

  卻也是不小心,將后腦磕在墻上。

  顧書堯吃痛,“嘶”了一聲用手去摸自己的后腦勺。他也連忙將她松開,低頭去察看她的傷,“我看看。”

  只是輕輕磕了一下,并沒有什么大礙。

  那痛讓她瞬間清醒了不少,氣氛也微妙了起來。外頭的天色又亮了些,她與他隔得很近,她扶著頭挨著他站著,只覺得此情此景又尷尬又有些好笑。

  他難得看她這般窘迫的模樣,正看得有趣,只聽她問,“上次在盛州站,你想跟我說什么?”

  聽她這么說,他收斂住笑容,變得正式起來。

  他望著她的眼睛,一字一句道:“那天我想說,我是真心喜歡你,我從來都沒有這么喜歡過一個人,這么想讓她做我的妻子。”

  他說的誠懇,顧書堯望著他無比真摯的眼神,差一點點因為動情,脫口而出應了他。

  許是見她沒說話,他忽然想起什么,有些理直氣壯道,“那張條子你是不是得還給我?便當我們的婚約從沒有解除過,等戰事再平穩些,我們挑個時間就把婚事辦了。”

  說來也巧,那張條子就在她的口袋里。

  顧書堯將它拿出來,小心展開,去看他昨日寫的每一個字。

  她沒有將它還給他,當著他的面直接撕碎了。理智到底占了上風,只聽她道:“盛州我是不走了,我留下來和你一起。但是其他的,我還得再考慮考慮?”

  他原以為一切早已順理成章,他往前一步,握住她的手,有些詫異地笑著問她,“你還要考慮什么?”

  她偏了偏頭,笑著看向他,“包辦婚姻我是不考慮了,自由戀愛我或許可以考慮。”

  他如今喜歡她,她不懷疑,她愛他,她也很清楚。

  然而這是一個讓她對婚姻惶恐的年代,偏偏他是少帥、是英雄、是這個年代叱咤風云的人物。在這個年代,像他一樣的男人沒有幾房姨太太,在外沒有幾位曼妙佳人糾葛反而讓人覺得反常。法律道德是向著他們的,便連人們的認知也是站在他們那邊,她想和誰一輩子白頭偕老,她唯一的指望只能是他向著她。

  可她又知道他太多的過去,相比于顧小姐,她更在意的是當初他對其他女人的態度,有多少是真情,又有多少是從最初的熱烈慢慢褪色成最后的厭倦?哪段感情的最初又不是你儂我儂?他對她的感情又能維持多久?

  她實在沒有勇氣草率地應下他們的婚事。

  路遙知馬力,日久見人心,她愿意與他并肩作戰,也不介意與他再相處看看。

  顧書堯為了少些尷尬,與他談正事道:“我先回去了,過會還準備再去一趟藥廠。”

  殷鶴成聽她這么說,只覺得百爪撓心、萬分難耐,他其實不懂什么自由戀愛,他只知道她明明心里有他,方才還吻了他,如今卻又不作數了?

  他忽然有些想去質問她,只是他一個男人,思來想去這種話實在說不出口。

  殷鶴成又好笑又好氣,雖然有些急,卻也不惱,只好由著她道:“沒事,我等得起。”

  正說著話,外頭忽然有女人喚“雁亭”。

  雖然隔著門,那女人的聲音顧書堯還是認得的,是五姨太。

  從前五姨太待她還不錯,只是不知是她替姨媽離婚,還是她與殷鶴成解除婚約,五姨太從此便對她愛答不理了,現在這樣見面還是有些尷尬。

  顧書堯就勢將殷鶴成推開,提醒他,“五姨太來了。”

  可她還沒推動,殷鶴成已經一把握住她的手。他并沒有過去開門的意思,反而將她往懷里拉。

  門外五姨太還在敲門,他全然不管,低頭看著她淡淡地開口,“我知道。”

  殷鶴成心里明白得很,他已經兩天兩夜沒有闔眼,該交代的事情他也吩咐了下去,按理來說沒人會來打擾他休息,五姨太這會過來敲門,大概是聽說舒窈過來了。

  他其實清楚,老夫人和五姨太對她多少存了些偏見。

  可她早晚會是他明媒正娶的妻,沒有必要藏著掖著。

  她明白了他的意思,卻仍說:“殷鶴成,我還是要回我姨媽那去。”從前她沒成婚在帥府里住著其實并不妥當,她不想再經歷一遍。

  他松開她,答應的爽快,“我過會送你回去。”

  殷鶴成有眼神示意顧書堯后,才將門打開。因為是長輩,他的語氣仍是客氣的,“五姨娘有什么事嗎?”

  “也不是什么要緊事還不是老太太擔心你,想要見你。”說話間,她已經往這房間里走了,四處張望著,最后視線落在了靠墻站著的顧書堯身上。

  “顧小姐?”上揚的語氣透了些不友善在,似乎在問她你為什么在這里。

  顧書堯有些尷尬,點頭應了聲,“五姨太,好久不見。”

  殷鶴成攬過顧書堯的肩,只道:“舒窈從法國回來了,眼下如果不是出了這檔子事,早該帶她回來見奶奶和幾位姨娘的。今天還有些事,我先送舒窈回法租界了。您跟老夫人說,中午我回來一趟,我也有話跟老夫人講。”

  說完,他便輕攬著顧書堯,帶著她離開了。

  他正好也要去一趟北營行轅,他一夜沒合眼,原本想先休息兩個鐘頭,索性順路送她,在路上休息。

  汽車上,顧書堯一直都心事重重的。隔著時代鴻溝的兩個人,如果真的要在一起,并不是兩情相悅那么簡單。

  她的不開心他看在眼里,只問她,“怎么一出來就不高興了?”

  老夫人和五姨太都是他的家人,這些話又從何說起呢?到底還是要看他怎么想。

  顧書堯決定避而不談,挑開話題問他:“我今天在盛州火車站聽到他們說你被炸藥炸傷了,怎么回事?”

  他忽然笑了,“你以為是我么?”他放出去迷惑對手的消息,沒想到誤打誤撞留住了她。

  顧書堯點頭。

 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,只道:“你以后不許為我擔心,我吉人天相,自有菩薩保佑的。倒是殷敬林被榴彈炸死了,死得唏噓。”

  擒賊先擒王,殷敬林這一派或許還有余黨,但也不成氣候了。

  汽車送到了法租界許家洋樓的樓下,倒是讓她有些意外,她還沒有來得及指路,他的司機卻分毫不差地送對了地方。

  難道他來過這里?

  她看了他一眼,被他看見了,一本正經地打趣她:“你看我做什么?”

  被他這么一說,顧書堯有些不好意思,索性不理他直接下了車。

  他撥了一個營的兵力給她,一大半人替她守住盛州的藥廠,還有一小半人駐守在洋樓附近。既然她留在盛州,他便要盡全力護她的周全。

  顧書堯往前走,他忽然叫住她,她回過頭,才發現他也下車了。

  他上前一步,將她擁住,在她的耳邊說,“我這幾天有些忙,過兩天再來看你。你之后在盛州有什么打算,也可以想一想,到時候也可以跟我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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