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擎天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將金令捏成碎片撒落。
領頭的中年男子癱在地上,面若死灰。
他是內院有史以來,第一個手持金令被毀掉的人。
雖然是趙擎天毀掉的,但他難辭其咎,回去絕沒好果子吃。
還以為這趟差事是一個美差,結果卻是一個災難。
早知如此,他打死也不會搶著來辦這趟差事啊。
“金令沒了,你還能抓誰?”趙擎天輕輕拍手,盯著中年男子戲謔地問。
中年男子瘋狂抽搐,恨不得沖上去用牙齒將趙擎天撕碎。
“你,你……”中年男子抬手指著趙擎天,指尖瘋狂顫抖,整張臉氣得發紅發黑。
突然,他一個承受不住,氣血攻心。
“哇!”
一聲大叫,一口鮮血噴出,血染半空。
“大人。”大內侍衛們驚恐呼喊。
“三秒內從我眼前消失,否則,你們就都留下吧。”趙擎天虎目一掃眾人,一絲絲殺意彌散開來。
“我們走……馬上走!”
大內侍衛們二話不說,抬起中年男子和地上一具同伴的尸體跟逃命似的,抱頭鼠竄地撤離。
來時不可一世,氣勢洶洶。
去時,卻是狼狽不堪,如喪家之犬。
大內侍衛還從未如此狼狽過。
總督府外面。
副總督曹貴和女婿秦子明帶著南州地界一干大佬恭候在門口。
等著使者大人將秦子明一家押出來,然后他們便集體控告秦遠山這些年罄竹難書的累累罪行。
他們以為,抓捕秦遠山一家要頗費一番時間呢。
沒想到,很快就有人出來了。
“使者大人出來了,快快,快迎接。”曹貴一馬當先,半鞠躬的恭敬姿勢緊急迎上去。
可是,當眾人看到慌亂逃出來的大內侍衛,一個個愣住了。
使者大人被兩個侍衛攙扶,狼狽不堪地抬著。
身后還有人抬著一具尸體。
這他媽什么情況?
不是抓捕秦遠山嗎,秦遠山人呢?
難道是秦遠山武力反抗?
秦遠山哪來的膽子。
關鍵是,以大內侍衛的實力,就算秦遠山反抗也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啊。
曹貴等人一臉懵。
封鎖大門的大內侍衛們也懵了。
執行任務以來,這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。
“兄弟們,怎么回事?大人怎么了?”封鎖大門的領頭侍衛急忙奔過去。
“別問了,快……快回燕都。”
“什么?”領頭看了看后面:“秦遠山不抓了?”
“抓你妹啊,撤!”使者怒吼:“沒看到老子都快死了,回去!”
“是。”一幫人不敢再啰嗦,趕緊護著使者撤離。
曹貴等人忍住好奇,硬著頭皮迎上去:“使者大人,卑職南州副總督曹貴……”
“讓他們滾開!”使者咆哮。
“刷!”
雪亮的戰刀拔出,一指曹貴等人:“滾,十米范圍內,誰敢近前,殺無赦!”
曹貴等人嚇得屁滾尿流,趕緊紛紛后退,生怕遲一步后人頭落地。
然后,在他們震驚和疑惑的目光中,使者帶著侍衛們快速上車,朝機場絕塵而去。
一幫大佬們看著逃命似的離去的車子,一個個面面相覷。
全場一片死寂。
“岳,岳父?這,這是怎么了?”秦子明忍不住首先打破死寂。
曹貴從呆愣中回過神來,喉嚨滾了滾:“走,進總督府看看情況。”
接著,曹貴帶頭,立即奔向總督府。
其他人也想知道發生了什么,紛紛跟上。
此刻,地下停車庫內。
秦遠山恭恭敬敬地將趙擎天和李虎送上車。
“感謝大人救命之恩,以后我秦遠山的命就是您的了,您一句話,秦某萬死不辭!”秦遠山誠懇至極的聲音道。
他現在很清楚,鬧出這么大的事,只有抱住趙擎天的粗腿他才可以不死。
“我現在身邊缺一個熟悉南州的人用,你給派一個。”趙擎天考慮到李虎雖然能干,但畢竟是西野來的人,對南州情況不熟悉,辦起事來不是很方便。
“大人放心,包在我身上,隨后我就挑選精干的人過來向您報告。”這事對秦遠山來說是小事:“大人還有什么吩咐,您盡管說。”
趙擎天坐在車內,望著車外彎腰鞠躬的秦遠山,想起了一件事:“對了,聽說你那位副總督曹貴勢力很大,你都要忌憚三分。”
“這……”
秦遠山有些尷尬。
他在總督這個位置期間,曹貴就是他心中的一根刺。
刺在身上,卻不敢拔出,讓他如芒在背,卻又無可奈何。
“想怎么做盡管去做,我做你的后盾。”趙擎天丟下一句話后,讓李虎開車離去。
剩下的事,就看秦遠山自己的魄力了。
如果沒有魄力,他就不配繼續做這個總督。
“卑職知道怎么做了。敬禮!”秦遠山一聲大吼,朝著趙擎天離去的車子立正敬禮。
“報告。”正在這時,一個下屬急匆匆而來:“曹副總督和他的女婿秦子明帶人來了。”
秦遠山放下手,嘴角勾出一絲冷笑:“他這是想來看我笑話,看我怎么灰溜溜地退位吧。可惜,要讓他失望了。去,集結親衛隊!”
“是。”手下遵命。
“嘿嘿,好戲開場了。”秦遠山帶著陰險的奸笑,背著手大步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