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惠然眼下已經火燒眉毛,實在坐立難安,非得是要找到田野源將這件事情問清楚。
于是便硬要往里面闖,那幾名下人又如何能夠慣著她?
當即一把死死抓住她雙肩,卯足了力氣朝著田惠然的膝蓋之上踢了過去。
所幸是踢在膝蓋之上,不然這田惠然剛剛蘇醒便又要昏迷。
田惠然的兒子和兒媳瞠目結舌,連忙搶身護住田惠然。
那幾名小廝絲毫都不將田惠然等三人放在眼里,似乎無論如何也一定要將田惠然打廢在當場。
便在這時,只聽見房內傳來一聲驚呼:“速速住手!”
幾名小廝聽見聲音,連忙閃避開來,回過頭去,定睛一瞧,只見正是田平南。
田平南一路快步走了過來,雙手緊緊抓住田惠然的雙臂,用力將田惠然從地上攙扶起身。
急聲問道:“姐姐,這是怎么了?”
田惠然用力揉了揉膝蓋,立時淚如泉涌,急聲說道:“完了!田野源去官府里面找人了吧?你外甥和外甥媳婦從此以后算是徹底完蛋了!”
田平南心中一緊,連忙帶領田惠然快步走進正廳。
眼見此時田野源正因為酒醉躺在床上歇息。
田惠然心中波瀾起伏,一路快步走到田野源面前,想也不想,猛然雙膝跪地。
田平南眼見此情此景,心中“咯噔”一聲,分明是想要沖上前去將田惠然拉住。
然而田惠然的兒子和兒媳急忙攔住田平南。
田平南一時之間怔怔無話,不知道應當如何才是。
田野源剛才就已經聽見了聲音,此時緩緩轉過身來,眼見跪在床邊痛哭流涕的田惠然,當下冷聲一笑。
田惠然哭得下巴連連顫抖,說道:“難不成就不能高抬貴手嗎?”
田野源坐起身來,笑了笑,問道:“高抬貴手?那你就要好好教教我,到底該要如何高抬貴手?”
田惠然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是,心中波瀾起伏,眼下家里面的現狀將徹底不如曾經。
可真是應了那句老話,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,山不轉水轉!
田野源望著田惠然的這張臉,頓時心中怒火橫生,想也不想,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扇在田惠然的臉上。
一掌就將田惠然扇倒在地。
“哎呦!不可如此!”
田平南匆忙伸出雙手,厲聲喝道。
田野源伸手指著田惠然,滿臉陰鷙地道:“你倒是要好好瞧瞧,你惹到的人是誰!”
田惠然心知倘若就這么被田野源打走了,家里面的日子就徹底沒法過了,當即連忙重新跪在地上。
咬緊牙關,竟是將頭磕在地上,連連說道:“我錯了!我知錯了!”
田野源皺著眉頭問道:“錯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