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禍水 > 第329章 他們碰你了嗎
  “梁遲徽,我知道你身手好,你同樣知道猛虎難敵群狼,我的保鏢不止有退役兵,還有在俱樂部玩格斗的,摔跤的,我奉勸你別冒險。”段志國摩挲著扳機,“你能毫發無損,你太太能嗎?你顧著自己,顧不了她,顧著她,顧不了自己,反正你虧,我不虧。”

  梁遲徽松開門把手,重新坐回沙發,“你沒膽子開槍,這里不是東南亞,我見了血,你休想逃。”

  “是嗎。”段志國將獵槍拋給一個保鏢,“他開呢?”

  保鏢架槍,瞄準梁遲徽的太陽穴。

  “從獵場順出這支獵槍,是保鏢手欠,我不知情。我夫人邀請你太太做客,你打了我的人,二話不說又要打我,保鏢才開槍傷了你,我沒來得及制止而已,是他們擅自動手,警方奈何得了我嗎?”段志國得意洋洋,“你太太喝著香檳,玩著牌,傭人伺候她,是綁架嗎?梁遲徽,我是泰國籍,沒有確鑿的證據,誰也沒資格扣押我。”

  梁遲徽笑了一聲,“老段,你要怎樣解決,我奉陪你,但一碼歸一碼,我唯一的底線,你不準碰我太太。如果你碰了她,除非你弄死我,我在東南亞不是沒有生意和人脈,我回去跟你拼命。”

  段志國也笑,“ok。”

  瘦猴兒剛被梁遲徽打骨折了,大花臂接了瘦猴兒的崗,在牌廳值守。

  小琴這會兒賺了不少錢,小二、小四哄著老段在曼谷和吉隆坡盤了幾家金店,撈錢撈到手軟,比她的積蓄還豐厚,老段樂意,她雖是正室,不敢多言。段家的家產是老段掙的,這人心毒手辣六親不認,萬一激怒了他,什么正室外室的,他統統換新人。

  小琴嘴巴不管,心里膈應。

  何桑在牌桌上喂她牌,幫她坑小二和小四,她出氣了,也幫一幫何桑,“二公子夫人手無寸鐵,你們折騰她干什么啊,不要捆太緊,勒出血了,梁遲徽不是好惹的。”

  “是,夫人。”大花臂一邊答應,一邊下死手,何桑疼得面頰漲紅。

  大花臂在車上騷擾她了,胳膊肘蹭她胸,蹭大腿,當場挨了她一巴掌,懷恨在心,有機會欺負,哪肯留情。

  “梁遲徽馬上也得捆,你指望他救?他自身難保。”

  “他來了?”何桑臉上浮現一絲希冀。

  大花臂用力捏她腰,何桑劇烈掙扎。

  小琴瞪了大花臂一眼,他灰溜溜出去了。

  “呀...綁得夠緊。”老幺替何桑松了松,“段爺命令捆你,我和琴姐沒權利解開,只能讓你舒服點。”

  小四嗤之以鼻,“琴姐,你在段爺的眼皮底下發善心,挺慈祥啊。”

  慈祥是變著花樣罵小琴老。

  “相由心生。”小琴陰陽怪氣,“你滿臉的橫肉,自然瞧出不慈祥了。”

  “黃臉婆。”小四嘟囔了一句。

  屋外,大花臂找了一根粗繩索,梁遲徽在段志國的指示下,雙手交疊,右手先繞了一圈,牙齒咬住繩頭,在手腕處扎結。

  段志國瞇眼,識破他,“你少耍花招,這么扎,一撐就開,系捆豬扣。”

  莊園的樓頂矮,擴建了閣樓,梁遲徽高大,挺直了脊背和天花板一只手的距離,壓迫感十足。

  “我不會系。”

  段志國使眼色,大花臂爬上閣樓,搬了個鐵皮箱,里面有一副仿制手銬。

  “戴上它。”

  梁遲徽扯了繩索,接過手銬,鎖好,舉起示意。

  “老覃,檢查。”

  管家摘掉蒙住腦袋的西裝,確認無誤,“段先生,拷住了。”

  “行,梁遲徽,有種。”段志國叼著雪茄,“獨自闖進來,我蠻佩服你的膽氣。后院養了幾條藏獒,三天沒吃肉了,我原本想整殘了你,現在我想改個玩法。”

  段志國翹起二郎腿,“18點數,玩過吧?你輸了,我打你一頓,保證你活著,其他不保證。你可記清了,是你自己摔的,我沒動你。你贏了我,摘手銬,放你走。我和姚文姬,和你的恩怨,一筆勾銷。”

  “那我太太呢?”梁遲徽注視著段志國。

  “這是另外的條件了,你先贏了我再談。”

  段志國一揮手,大花臂拉開那扇木門,何桑正要出牌,望向門外,手一抖,牌沒出,卻亮明了底,是1,7,12。

  老幺大笑,甩了自己的牌,“我截了!大1個數,一人兩萬啊...二公子夫人的項鏈和耳環都押了...押鞋子吧,您的皮鞋是牌子貨,給您打折了,抵兩萬。”

  傭人蹲下脫何桑的皮鞋,她們沒注意門已經敞開。

  “遲徽...”

  何桑起來往外走,大花臂肩膀一撞,撞得她眼前一花,踉蹌坐下。

  梁遲徽強忍的情緒爆發了,手束縛住,腿利索,一踢椅子腿,椅子飛滾著磕在大花臂的膝蓋骨,磕得麻筋兒了,噗通跪下,面色慘白。

  他不罷休,邁步沖上去,抬腿踩大花臂的腦門,何桑扼緊了桌角,“遲徽!”

  男人倏而一停。

  何桑搖頭。

  他充血的瞳孔漸漸恢復平靜,段志國明白局面失控不方便談籌碼,抄起煙灰缸砍向大花臂,后者本能一搪,手背砸出一塊淤青。

  “狗仗人勢!二公子夫人是我尊貴的客人,你他媽是什么東西?”

  “是,是...”大花臂戰戰兢兢解了何桑的繩索。

  她跑出小廳,攥住梁遲徽的手,“為什么戴了銬子?”

  “我沒事。”他額頭貼了貼她,“碰你了嗎。”

  何桑一直故作鎮定,這一刻見到他,眼眶又酸又澀,發癢發脹,嗓音莫名含了哭腔,“沒碰...”

  “實話。”

  “嗯...”

  梁遲徽胸膛一陣顫,一動不動貼著她。

  先帶她離開是非之地,段志國欺侮她這筆賬,日后沒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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