內心的驚恐,讓郭字萱止不住的發抖:“不,王爺,民女……”
話沒說完,就被小廝捂著嘴拖了下去。
白錦淵面色如常,甚至還有閑心擦拭懷里那枚紅豆骰子:“本王記得,她當初是和劉芳菲一起,用一個手串為難靈兒的,對吧。”
雖是詢問,但話里卻沒有半分質疑。
仰頭看著滿天繁星,輕描淡寫道:“既然如此,就磨一串骨珠出來,給她送過去。”
赤心倒抽一口涼氣,好狠。
骨頭磨成的主子,可不是誰都能認出來的。
只怕劉氏還會因著是攝政王的賞賜,開心佩戴兩日,待真相揭露……
“讓人看著她,別把她嚇死了。”
白錦淵突的側目看向崔遠,唇角勾起一絲危險的笑意:“她若是死了,靈兒日后沒玩具玩,說不準是要生氣的。”
崔遠心里一凌:“是,王爺。”
“去吧。”白錦淵擺擺手,揉著太陽穴:“本王罰了。”
起身回房,臨近房門時,他停下腳步:“對了,既不能對新月用刑傷了她,囚著她又浪費糧食,就叫她做工吧。”
眾人不明所以。
“就由赤心監督,左右你也不需睡覺的。”話音落下,白錦淵抬腳走進房間,房門無聲關上。
赤心:“???”
誰說他不用睡覺?!
這不是軍師說,要抓緊時間回來交差嗎?!
磨了磨牙,軍師坑他!
躺回床上,白錦淵眼底還殘存著絲絲煞氣。
被擾了清夢倒不算什么,但他夢到靈兒了,打攪他和靈兒相處,著實可惡!
無聲嘆了口氣,手指攥緊那枚紅豆骰子,緩緩閉上眼睛。
…………
次日,阮靈兒再次現身義診棚子,與她一同來的,還有蒼術。
上次義診日子她沒來,趙明和白若對外稱她外出采藥未歸,他們二人坐診,處理的也相當不錯。
既然有了這個開口,她也不必自己死犟著。
把神醫谷有點手段的大夫,都拉出來遛遛。
她也能騰出手來,將藥鋪二樓的醫館安排了。
將人帶到后,與早早候著的眾人簡單解釋了幾句,就帶著香芋她們上樓了。
藥鋪一樓抓藥,二樓坐鎮,二樓大廳空出許多椅子,作為等藥間。
還有個隱秘的大房間,樓梯直通后院,是她準備出來的婦科診室。這個單獨的診室里,無論大夫還是藥童,全都是女子。
里里外外檢查完,阮靈兒滿意點頭:“安排一下,義診結束那天,醫館正式營業。”
香芋點頭記下。
“鋪子里的人,全都是神醫谷的人,規矩什么的無需我多講,但有一條,無論是誰,面對的病人是誰,都只能是醫患關系,別給我搞私相授受那一套。”
話已至此,她眼里帶了絲冷色:“若有特殊情況,及時向我稟報,否則一經發現,直接廢了醫術,從神醫谷除名。”
香芋正色應聲:“是!主子!香芋記下了。”
阮靈兒又細細交代了些事情,見沒什么旁的事,就自己從密道回府去了。
她昨晚做的胰子,再晚些也差不多該風干了,是時候去王府宣誓下主權了。
回到嘉禧居,阮靈兒對紅袖吩咐道:“昨天交代你的事情,準備的怎么樣了?”
“小姐放心,按照小姐的要求,全都是盛放的花株。”
紅袖忙道:“咱們出門前,我還特意去澆了水,想來這會兒應該開的更好了。”
阮靈兒點點頭:“備水沐浴,給我換與王爺同款的那套衣服。”
當初給白錦淵做衣服的時候,她給王爺設計的繡紋,是q般老虎。而她也要紅袖給她做了一套,萌萌貓的繡紋裙子。
一番收拾后,阮靈兒在身上涂抹了些與胰子同款的香。
“好了,萬事俱備,只欠東風。”她聞了下手腕處干凈卻香甜的味道,滿意的長出一口氣:“去把那些花枝都剪了給我。”
紅袖一愣:“嗯?”
“去啊,愣著干嘛。”阮靈兒偏頭看著她催促道。
紅袖詫異不解:“小姐,現在開的正漂亮,若都剪了,這一季可是不會再開花了。”
“我知道,你只管去。”阮靈兒點頭,對著鏡子檢查自己的妝容。
半個時辰后,主仆幾人來到王府。
白錦淵聽到腳步聲,放下手里奏章看著房門方向。
想著今個他的小靈兒會給他什么‘驚喜’。
然而當房門打開,率先進來的卻是一大捧花。
花束偌大,將抱著花的阮靈兒遮擋的嚴嚴實實。
白錦淵腦袋有些打結:花?
阮靈兒從花束后伸出小腦袋:“王爺。”
白錦淵:“???”
他起身,快步走到阮靈兒面前接過她手里沉重的花束,詫異道:“靈兒這是要做什么?”
把花枝子都剪下來,包裹在一起是什么意思?
阮靈兒笑的乖巧:“鮮花配美人,王爺生的這樣好看,靈兒實在想不出,這世間出了花,還能有什么可以與王爺美貌匹敵的。”
跟在身后的崔遠:“……”
男子倒也不必用美貌來夸贊吧。
阮靈兒退后兩步,看著白錦淵懷抱鮮花的樣子,滿意的點點頭:“果然好看。”
“這般好看的王爺,若是哭起來,想必定是別有一番風味的。”她感嘆道。
白錦淵:“……”
崔遠:“!!!”
崔遠:天爺呀!他!他聽到了什么?!
王爺哭起來別有一番風味?!
這……這話叫他聽了去,他真的不會半夜被摸走腦袋嗎!
白錦淵愣了愣,好半晌才回過身,輕笑一聲俯身:“本王到覺著,靈兒我見猶憐的樣子,若是哭起來,定是極其美味誘/人的。”
阮靈兒瞪大眼睛,你才美味誘/人!你全家都美味誘/人!
“靈兒是人,人怎么能用美味來形容呢!”她沒好氣的瞪了白錦淵一眼,轉身準備去接紅袖手里的盒子。
下顎卻被白錦淵捏住,微微用力抬了起來。
而后一個炙/熱,攻擊性十足的吻落了下來。
半晌,白錦淵滿意的站直了身子,盯著阮靈兒似笑非笑的舔了下唇角:“果然美味。”
阮靈兒頭皮一炸,感覺她像只被獵人盯上的獵物,隨時會被掉進窩里,吃干抹凈……
“咳咳……那什么,我……我給王爺準備了禮物。”她紅著臉假裝沒看到白錦淵眼底的欲/色:“王爺看看可還喜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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