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落櫻嬌滴滴的像朵花兒,且是風雨中搖曳的小花,那聲嬌體軟的美麗模樣,足以勾起男人的保護欲。
鳳言靳進了屋,直接打橫抱起了她,直奔床榻。
蒹葭知曉接下來要發生什么,偷笑一聲,輕步退出廂房,并關上了門。
“阿靳……”
被放在柔軟的床榻上,蘇落櫻羞紅了臉,藕臂勾住男人的脖子,嬌軟的貼著他。
鳳言靳從冷院過來,帶著滿腹的欲火,想在蘇落櫻的身上發泄,但剛剛低頭,聞到了她身上的熏香味,擰起了眉。
梔子花的熏香有些濃,刺鼻。
忽然,想起了那個女人身上的香……
說不出的味道,不濃不淡,若有若無的縈繞鼻尖,令他靠近又聞不到,抽身又勾住了他,像一只老鼠,被她收放自如的玩弄于鼓掌。
說不出的誘人滋味。
再看身下坨紅著臉的女人,那股子濃香刺醒了他,腹中的欲火全部消散,不知怎的,突然失去了興致。
蘇落櫻等了片刻,不見男人動作,媚眼如絲,主動獻上粉嫩的雙唇。
“還咳嗎?”鳳言靳突然開口。
蘇落櫻以為她要懲罰南宮洛,便故作虛弱模樣,輕咳道:“咳……偶爾咳……姐姐一直在給我獻血,是櫻兒身子不爭氣,一直好不起來……咳咳……”
懂事又溫柔。
體貼又乖順。
鳳言靳聞言,翻身而起,“既然你身子不適,便早些歇息,本王還有公務要忙。”
話落,踱步離開。
蘇落櫻瞠目:“?”
按照正常發展,他們難道不該……可行至一半,他突然離開,扔下她獨守空房,是什么意思?
以前,她咳得像一觸即碎的花瓶,他則溫柔似水,捧著她、呵護她,與她共赴妙曼云雨。
他對她,如獲至寶,含在嘴里怕化了,捧在掌心怕飛了。
像今夜這種情況,還是有史以來第一次。
他變了!
門口。
守著的蒹葭聽到開門聲,回過身,見王爺走了出來,大步離開,震驚的瞪眼:這么快?
這么快能有幸福嗎?
奔進屋內,見自家小主一只手扶著床沿,一只手撫著胸口,神色不安,焦灼心慌:
“蒹葭,怎么辦,王爺待我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……”

冷院。
天氣漸涼,秋末冬初,今日的太陽涼涼的,沒有溫度,冷風從破敗的墻垣刮進屋里,像細細的刀子刮在皮膚上,生生刺疼。
南宮洛攏了下身上的薄衣衫,冰冷的手指、將祛疤膏抹在臉上和身上。
“吃飯了!”
外頭,有腳步聲,以及不耐煩的聲音。
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長著一把小胡子,是王府新來不久的管家王氏,他從籃子里取了個破碗,裝著兩只硬饅頭,扔在地上,像打發叫花子。
南宮洛行至門口,掃了眼地上之物。
昨日還是三菜一湯,今日就變成了餿饅頭。
她冷嗤:“狗眼看人低,尚且還長著一雙狗眼,王管家這是直接瞎了?我乃蘇落櫻的藥引子,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,你虧待我,不怕王爺知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