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內,不少千金低聲竊笑:“看這南宮洛怎么下臺。”
蘇家明擺著、是要讓南宮洛難堪。
“一介上不得臺面的庶女,也好意思當靳王妃?”
“不受寵的棄妃,換做是我,早就找塊豆腐撞死了……”
女眷的那群人中,蘇落櫻自然是看見了南宮洛,她故作沒看見,笑著與身邊的謝婉兒聊天,將那南宮洛晾在門口,獨自尷尬。
確實,挺尷尬。
南宮洛立在門口,走、折了面子,明日就會成為帝都城的大笑話;留,厚著臉皮,也進不了蘇府。
一時,進退兩難。
不遠處。
一輛純黑色的輕奢馬車駛過,牽著馬的江影眼尖的瞧見了那道纖細的身影,“主子,那不是靳王妃嗎?”
登時,馬車停下。
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掌掀起簾子一角,昏暗的車內,一抹華貴的金線鑲邊的衣擺露了出來,瞧不清男人容顏,那神秘的矜貴渾然天成。
江雪探頭一瞧,還真是靳王妃。
“聽聞,今日是蘇落櫻生辰,瞧這情形,她好像是被攔在門口,堂堂一品丞相的女兒,卻連八品蘇家的大門都進不去。”
嘖!
這話傳出去,整個南宮家的臉都得丟盡。
真是尷尬他媽給尷尬開門,尷尬到家了!
“主子,她過來了!”江影忽然低呼,只見那女子邁下臺階,走向他們,“她該不會認出了攝政王府的馬車,前來求助于您吧!”
車內,鳳君御聞言,瞇了瞇墨眸,下意識將身子坐正了幾分,那雙腿岔開的大佬姿態,泛濫著無數權柄都想結交巴結的風范。
他看上的女人,適當的依靠于他,再正常不過。
只要她開口,他愿意拋出橄欖枝。
一個成功的男人,并非錢、權,也并非勢,而是能夠時時刻刻保護好自己的女人。
求助他,不丟臉。
女人,可以撒嬌,才能彰顯男人的強大與踏實港灣。
看著那即將走近的女子,鳳君御振了振墨袍的衣袖,手肘慵懶的搭在膝上,微微俯身的姿勢極有魅力,等著她開口。
幾日不見,這女人竟然懂得示弱了。
呵!
天底下,沒有哪個女人能離開男人的羽翼,她也不例外。
提起褲子不認人時,走的決絕,這會兒終于發現他的好了?
勢利的小丫頭。
看他回去怎么罰她~
鳳君御薄唇微勾,見南宮洛走近,他掀開簾子,半個矜貴的身體探出去。
下一秒:
女子擦車而過。
鳳君御剛張開嘴,一個字還沒說,只見那南宮洛目不斜視的繞過馬車,沒看見他,走了。
就這么走了?
走了?
了?
他:“?”
江雪:“?”
江影樂呵的笑了:“她都沒看見主子,哈哈哈,笑死我了……嘶!我這背后怎么那么涼!”
江影驚恐的凍得抱胳膊,他身后的馬車內,簾子冷冷的放下去,散發出濃濃的寒意,就像瞬間進入了凜冽的冬天,冷得連空氣都凝固了!
這還沒到冬天呢!
府內。
蘇落櫻見南宮洛徑直離開,嘲笑的議論聲也愈發的大,有些驚訝。
她就這么走了?
也罷,丟臉的目的已經達成了,她倒是要看看,無地自容的南宮洛,是怎么好意思厚著臉皮、霸占靳王妃之位!
呵!
嘴角勾起一抹得逞般的弧度,站起身來,就要與別的千金說話時,眼角余光瞥見外頭的南宮洛,在路邊撿了塊石頭,掂了掂,取出櫻花瓣暖玉,就要砸碎。
“!”
她瞬間瞪大雙眼,失聲尖叫:“不!”
那是王爺送給她的定情信物,是她此生最珍重的東西!
一聲尖叫,嚇得眾賓客一跳。
蘇落櫻提著裙擺,急忙飛跑出去,制止南宮洛,“姐姐!王妃姐姐!妹妹不知您到來,有失遠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