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宮洛沉了臉色,她承認,是她的疏忽大意,導致今日,但這衣服要是脫了,只留褻衣褻褲,他的臉面難道就能掛住了?
“好吶!”
她冷笑!
她自詡從未得罪過蘇落櫻,只因她自幼與靳王立有婚約,蘇落櫻搶她功勞、喝她的血、害她的命、損她的名,處處針對。
“脫就脫,不妨讓大家看看,圣上親自指婚、靳王八抬大轎娶進門的王妃,是何等的妙曼身姿!”
她伸手解扣子。
鳳言靳變了臉色,當即就要制止她,這時,笑話看得差不多了的蘇落櫻忙作‘好人’模樣,‘著急’的跑上前來:
“阿靳,你不要責備姐姐~~”
她嚶嚶糯糯的嬌聲開口:
“最近天涼,姐姐想要保暖,想必也不是故意偷我衣服的,這件衣服,就當是櫻兒送給姐姐了。”
她嬌軟的笑著,看似挽尊的話,實際上,將南宮洛羞辱、踐踏到了泥土里,狠狠的碾踏,碾得一文不值。
說著,還把自己頭上的銀步搖取了下來,溫柔的插在南宮洛頭上。
“姐姐,你穿的太樸素了,這支步搖送給你,待回府后,我定讓阿靳差人、給你置辦兩套首飾。”
她出手大方,穿戴漂亮,靳王撐腰,以及那口吻,仿佛靳王府的女主人是她,而南宮洛只是一個打雜的。
又溫柔、又大方、還體貼,蘇落櫻面子掙足。
南宮洛斂眸,從醫多年,一下就聞到了,蘇落櫻靠近時、一抹不該有的味道。
是毒。
在銀步搖上。
先是攔在門外、再是衣服羞辱,現在又下毒,一套接一套。
她拔下發間的銀步搖,扔進蘇落櫻懷里,冷淡道:“這銀蓮花還是配妹妹比較合適,一個淫蓮、一個白蓮,甚是好看。”
蘇落櫻愣了下。
銀蓮?
白蓮?
這話她不太聽得懂,但聽著、好像又不太對勁?
鳳言靳冷聲道:“櫻兒,別管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,本王帶你去那邊坐。”
“嗯~”蘇落櫻嬌滴滴的抱著男人的胳膊,離開之前,還不忘投給南宮洛一個挑釁的眼神。
靳王在,眾千金們都想尋找機會、踏進靳王府,看完了笑話,沒有多余的功夫搭理南宮洛。
一時,南宮洛閑下。
蘇母過來了,帶著她那陰陽怪氣的語調,奸笑得像個瘟神:
“哎喲喂,這不是搶人家妃位的那個么?怎么還厚著臉皮坐在這里?”
蘇母穿金戴銀,渾身上下都掛滿了珠寶,一副暴發戶的模樣,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有錢。
“娘,你跟這個棄婦多說什么?要我看啊,不如一掃帚把她轟出去,省得看著礙眼。”蘇落櫻的弟弟蘇軒揚著下巴,骨子里都是傲氣,更是用鼻孔看南宮洛。
南宮洛掀起眼眸:
“我父親是當朝丞相,官居一品,我的妃位是圣上親賜,你這小小的八品家眷,是怎么有臉在我面前囂張的?”
母子二人聞言,不氣不急。
蘇母擺著涂滿丹蔻的手指,晃著鴿子蛋一般大的珍珠耳環,摸著脖子上的瓔珞,搖著滿頭發的珠釵墜子發梳飾品,傲然的笑道:
“靳王妃恐怕還不知道吧,我家老爺前幾日、已經榮升為六品官了!我的軒兒也中了科舉,即將步入朝堂為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