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撿寶 > 第561章 八大山人,清四僧之一
  圍觀眾人先是紛紛不屑的哈哈大笑了起來,接著又開始大聲叫嚷個不停,最后更是紛紛振臂高呼,要王小濤愿賭服輸,給董老跪下道歉。

  可惜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位董老的臉色,從王小濤拿過打火機后就開始變得凝重,而隨著王小濤帶你上去的動作,整個臉色更是變得僵硬。

  本王小濤用打火機烤的地方,并沒有出現被燒毀的情況,反而還冒出了一股煙霧,有一種淡淡的氣息。

  而隨著這股煙霧的冒出,原來呈現出的油畫色開始一點一點的褪去,每多褪去一分,就會多呈現出一副水墨。

  就這樣,王小濤用打火機烤過整幅卷畫,而等到整幅卷畫上的油墨色完全褪干凈后,更是只剩下了濃濃的油墨色。

  “這……怎么會這樣?”

  “火烤一下,油墨畫就變成了水墨畫,這是哪門子情況?”

  “好神奇!”

  圍觀眾人,全都被眼前神奇的一幕,給驚呆了。

  他們中雖然都接觸古玩很久了,但卻還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情況,也幸虧是今天親眼目睹,不然若是換做從其他人口中講出來,恐怕還會以為是笑話。

  “堂堂緬城大家,不會連火燒墨都不知道嗎?”

  王小濤沒有理會眾人的驚呼,目光繼續向著董先進直逼過去,大聲質問道。

  “沒想到,他竟然真的也看出這個問題了,為什么他也知道火燒墨的事情?”

  董先進心頭暗自低語聲中,面如死灰。

  雖然從前面王小濤所表現出的那種淡定自信,他這心里就已經有些緊張不踏實了,可依舊沒有此時來的震撼。

  火燒墨的事情,在圈子里知道的人很少很少,鳳毛麟角,也就只有像他這樣的圈內大家才知曉。

  “董老,現在你還有什么好說的嗎?”

  王小濤目光直逼過來繼續道。

  “居然是火燒墨,是老夫大意了。”

  董先進收回思緒,故作坦蕩的道。

  “董老,雖然您老是緬城圈內的長者前輩,但是賭場無父子。”

  王小濤說著,目光繼續直逼過去,鏗鏘有力道:“所以……還請愿賭服輸跪下吧!”

  “誰說我輸了?”

  董先進陡然反駁道。

  “哦?”

  王小濤饒有興致的瞇起了眼睛,狡兔三窟,他倒是要看看這位董老頭,接下來還要怎么繼續演戲。

  “你只是證明了這是火燒墨,并沒有證明這是名家真跡!”

  董先進這就是在做最后的垂死掙扎了,雖然他知道能夠看出火燒墨的王小濤,基本沒可能不知道“哭之”款識的事情。

  但現在,這已經是他最后的希望了,讓他給王小濤跪著道歉怎么可能!

  “董老說的沒錯,看出火燒墨的問題,和證明是價值遠遠五百萬不止真跡,完全是兩碼事。”

  “而且,只是看出了火燒墨而已,有什么好得意的,人有失手馬有失蹄,就算是董老看走眼了又怎樣,京都城那些泰山北斗都還有看走眼的時候了!”

  “只是一次的走眼,并不能代表什么,董老您還是我們緬城古玩圈的泰山北斗!”

  “再說了,董老您可能就是一時疏忽,不對,怎么能說是疏忽呢,只是董老您現在年紀大了,視力沒那么好,所以在黑暗的環境下,才會沒有看出火燒墨的問題。”

  “如果是在其它地方,肯定能看出問題的!”

  呵!

  呵呵!

  王小濤忍不住笑了,笑聲很大,很不屑。

  “都到這會了,還在垂死掙扎。”

  “董先進,我還是低估了你的不要臉程度!”

  “別人不知道“哭之”二字款識的來歷,你作為堂堂緬城大家,也不知道嗎?”

  “八大山人知道嗎?”

  笑聲止住,王小濤一句接著一句,大聲逼問道。

  這一番話落下,董先進算是徹底死心了,臉色陰沉到谷底,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
  然后就這樣,低著腦袋,不知道在思索著什么。

  “誰是八大山人?”

  “我怎么知道,還奇怪的名字?”

  “聽著應該是八個人的團伙!”

  “有點這個意思,不然怎么可能叫八大山人呢?”

  圍觀眾人,議論紛紛。

  歷史上知名的畫家有很多,但是叫八大山人的,倒還真是第一次聽說。

  “董老,他們不知道,你該不會也不知道誰是八大山人吧?”

  “是你來告訴大家伙八大山人是誰呢,還是我來?”

  “看來董老你是沒這個心情,那就還是我來吧。”

  王小濤說到這里,目光環視四周一圈后,這才緩緩的繼續道:“說八大山人大家可能不知道,但說到清四僧之一的朱耷,我想應該有不少人都是知道這位大家的,對嗎?”

  這話一出,倒是有不少人,紛紛點頭。

  在九州的畫史上,確實有這么四位有名的畫家,他們誕生與明末,成名于清初,然后都選擇了出家為僧,所以后人喜歡用清四僧,來稱呼這四位出家為僧的畫家。

  石濤、朱耷、髡殘和漸江,私人都擅長山水畫,各有風格,其石濤之畫奇肆超逸,朱耷之畫簡略精煉,髡殘之畫蒼左淳雅,弘仁之畫高簡幽疏。

  “清四僧之一的朱耷,名號八大山人。”

  王小濤這句話雖然是對眾人解釋的,但是冰冷鋒利的目光,卻是直逼向董先進的。

  “什么,原來朱耷的名號就是八大山人!”

  “倒還是第一次聽說!”

  “看董老沒有反駁的樣子,應該是真的。”

  “朱耷可是明太祖朱元璋第十七子朱權的九世孫,怎么會用八大山人這個一個奇怪的名號呢?然后還有這哭之的款識,又是怎么回事呢?。”

  眾人好奇的嘀咕聲中,王小濤繼續一句接著一句,擲地有聲道:

  “明太祖后代子孫,凡是皇族后代的開支,一縷由國庫承擔,而且皇族也不允許從事任何職業。如此條件下,明太祖朱元璋的一部分后人,便專心沉醉于文學藝術的世界,朱耷的父親朱多炡便是一位詩人兼畫家,其叔父也為一名畫家。有記載,朱耷八歲便能做詩,十一歲能做畫,并且寫得一手漂亮的小楷,還精通篆刻。”

  “貴族的出身,在大明王朝搖搖欲墜的年代,并沒有給朱耷帶來什么榮耀,為了實現自己心中理想抱負,朱耷自己主動放棄爵位,以平民身份參加科舉。皇族子孫身份特殊,不得從事任何職業,想要參加科舉便需要賜名入試,于是“朱耷”便成了他應考的臨時用名,當時被登記在冊。”

  “但也正是因為如此,這樣一葉障目的誤會,直到如今后世都沒有人直到“朱耷”的真名。”

  “然而就是這樣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年輕人,卻還沒來得及施展抱負,甚至時候連茍延殘喘的機會都沒有,就在十九歲的時候,明朝滅亡,清朝新立。”

  “國家的滅亡本就給朱耷沉重的打擊,再加上清廷對明朝宗室的高壓政策,以及在亡國背井離鄉期間,父親以及妻兒的相繼離世……國破、君亡、家敗、父死、妻亡、子亦逝,在經歷了人生一連串慘重痛不欲生的打擊后,內心絕望與凄楚的朱耷在二十二歲這年,去了奉新縣耕香院正式削發為僧,“棲隱奉新山,一切塵事冥”。”

  “清康熙初年,朱耷三十六歲,離開奉新尋得一處道院,將其改名為“青云圃”隱居,躬耕悟道,創作書畫,六十二歲時把道院交給徒弟主持,只身離開青云譜,在南昌撫河橋附近修筑“寢歌草堂”,進行挽起醫術創作,度過了八十歲,康熙四十四年初冬,病逝于“寢歌草堂”。”

  “一生對明忠心耿耿,以明朝遺民自居,不肯與清合作,作品以象征手法書寫心意,如畫魚、鴨、鳥等,皆以白眼向天,充滿倔強之氣,這也是朱耷心中寫照。畫山水則奪去荒寒蕭疏之景,剩山殘水,仰塞之情溢于紙素,“墨點無多淚點多,山河仍為舊山河”,“想見時人解圖畫,一峰還些宋山河”。朱耷寄情于畫,以書畫表達對舊王朝的眷戀。”

  “也正是因為如此,才會被清廷說成是企圖披上袈裟以掩護抗清運動,朱耷畫一只單腿著地、聳背曲頸的鳥,會被看做與清廷勢不兩立;畫一只孔雀,會被引申成諷刺帶著頂戴花翎的清朝大官;畫一只向上的白眼,會被解釋為怒視滿清朝廷;他的許多落款和畫押,都會被不斷揣摩和聯想,是否像是“思君”二字,甚至是畫押的形態仿佛是“三月十九日”,這個崇禎皇帝上吊自盡的日子。”

  “六十歲開始,朱耷開始用“八大山人”這個名號,按照后世史學家的解讀,“朱耷”已經,去掉牛、耳便是八、大。而牛耳又可指代政權,所以明朝被滿清滅國之后的皇室宗親就只剩下了“八大”。用朱耷自己的話‘四方四隅,皆我為大,而無大于我也’。”

  “八大山人的落款很多,最被人津津樂道的當屬‘哭之’和‘笑之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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