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紫涵心情愉悅。
自己雖然看東西的眼力不行，但是看人還是很準的。
連看著楊帆的眼神都多出了幾分佩服。
自己咋就沒想到這個方法？
“說是這么說，但還是得碰運氣。”
楊帆點點頭。
也沒有把話說的太死。
東西是真是假是好是壞，他能夠看得出來，可要是碰不到那也沒辦法。
“那還等什么？”
林紫涵小手一拍，一臉驕傲。
“楊老板不是我吹牛這條街上啊，我可是再熟悉不過了，誰是生面孔我一眼就能看出來。”
起初楊帆還有幾分懷疑。
可是走了半條街他也不得不承認，林紫涵這還真沒吹牛。
但凡是看見林紫涵，那些攤主們都像是看見財神爺一樣。
那叫一個熱情。
尤其是他偶爾發現一兩個老物件，讓林紫涵出面買下的時候。
這些個老油條攤主們，考慮都不帶考慮的。
說賣就賣。
顯然對林紫涵的嚴厲有著相當深刻的了解。
“林大小姐，你到底在這條街上交了多少學費啊！”
楊帆看著林紫涵剛剛用5000塊買下的一個鼻煙壺。
攤主數著錢笑得合不攏嘴，口罩還不停說著，歡迎下次再來。
這半條街走下來倒也沒遇見什么真正的寶貝，但是這些雜七雜八的老物件買了有十幾件。
“楊老板你怎么買了這么多東西，而且我看著這些也不像啥寶貝啊。”
林紫涵終于是忍不住了。
“林小姐你誤會了，這些東西是我自己買的，我店鋪里面可還空著呢，您忘了。”
楊帆解釋道。
“什么？”林紫涵眼睛一瞪。
“那你為什么讓我去買？”
楊帆猶豫了一會兒，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。
“你去買，他們沒什么戒心。”
沒有戒心？
剛開始林紫涵還沒明白這話什么意思，可是轉頭就琢磨出這味道了。
氣的直跺腳。
楊帆趕緊轉移話題。
“昨天也不早了，咱們趕緊去剩下的攤位看看。”
讓人失望的是，一整條街逛完之后都沒有出現什么陌生面孔。
“看來今天我們的運氣不佳。”
楊帆倒也沒有什么氣餒。
畢竟撿漏這種事情又不是路邊大白菜。
這才第1天。
“那總不能今天就到此為止吧。”
林紫涵卻不甘心，眉眼之間露出著急。
其實楊帆是準備到此為止的。
可是看林紫涵這幅模樣，只好改口。
“天色還早，我們去其他店鋪看看，說不定他們進了新貨。”
實際上他是不抱什么希望的。
古玩店和路邊攤不同。
能夠開得起古玩店的，首先資金雄厚，其次經理掌柜的都是有足夠眼力的，很難撿漏。
在古玩界路邊撿漏的事情聽說過很多。
可是正兒八經古玩店還能撿漏的，那著實不多。
畢竟人家就靠這個吃飯呢。
“希望吧。”
林紫涵也是忍不住的嘆氣。
這條街上的古玩店早就已經逛了一圈了，各家店鋪的大開門物件也都看過一遍。
好東西確實不少，但是沒有一個合心意。
楊帆帶路，第一家店鋪就是趙經理的春風樓。
在古玩街除了金氏古玩店之外，剩下的就是春風樓。
“哎喲喂，這不是林大小姐嗎？”
剛進店內，趙經理便是急匆匆迎了過來，滿臉堆笑。
“今天來是想買些什么物件？”
說完之后才發現跟在邊上的楊帆。
忍不住為之一愣。
“楊老弟？”
楊帆笑著點頭，算是打過招呼，接著便開口說道。
“承蒙林小姐信賴，幫忙掌眼。”
“趙老哥，店里面有啥好物件都拿出來吧。”
聽到這樣一番話之后，趙經理臉上的笑容變得不自然起來。
但是對于這個要求還是沒有膽量拒絕的，立刻招呼著店里面的伙計，取了幾個物件出來。
林紫涵看向楊帆。
楊帆點了點頭，隨后便是一一看了過去。
起初神色如常，可直到看見最后一個白玉佛頭的時候，卻是忍不住的向前走了半步。
看著楊帆的動作，林紫涵也激動起來，急忙開口問道。
“楊老板，怎么說？”
這一路走來楊帆神色一直都非常淡定，這還是頭一次。
楊帆沒有說話，又仔細看了看，緩緩呼出一口氣。
“難得一見的好物件。”
“玉是上等的羊脂白玉，如此之大，本就是罕見，再加上這雕刻工藝也是出自名家之手。”
“而且你仔細看這玉像的容貌。”
林紫涵連忙湊過去，目不轉睛。
可看了半天之后還是一臉茫然。
楊帆沒有多說什么，而是拿起手機搜索了一張圖片。
林紫涵看了一眼之后，頓時臉色激動的發紅。
出現在手機屏幕上，是一家博物館收藏的唐朝武則天的畫像。
和眼前這個佛頭竟然有七八分的相似。
“這樣的品質，這樣的工藝，再加上這驚人的相似。”
楊帆也是不由的感慨。
“如果不出意外，這個佛頭應該是唐代武則天時期，是出自皇宮大內御用之品。”
根據其歲月遺留的痕跡以及雕刻工藝，判斷出年代并不是多么的困難。
再加上這樣驚人的相似，如果不是，武則天親自下令，沒有哪個工匠敢有這么大的膽子。
這是要殺頭的。
“趙經理，這個佛頭多少錢？我要了。”
林紫涵小手一揮，立刻掏出了銀行卡，顯然勢在必得。
這個佛頭是極其罕見的文物。
最關鍵的是，這是佛頭。
老爺子信佛。
可是趙經理卻苦笑著搖頭。
“林小姐實在是抱歉，這個東西不能賣給你。”
林紫涵也沒多想。
“趙經理要多少你就開個價吧，我不差錢的。”
趙經理顯然不敢得罪林紫涵，但是又不愿意出售。
就在這時，忽然門外傳來了一聲得意揚揚的笑聲。
林紫涵立刻臉冷了下來。
轉頭看去，一個面色輕浮的年輕男子摟著一個穿著暴露的美女走了進來。
“小妹，這個佛頭是我和趙老板預定了的。”
年輕男子走到林紫涵的身前。
“怎么著，你這一次還沒有找到合適的禮物嗎？看來這一次是我贏了。”
林紫涵臉色變得難看起來，冷冷的哼了一聲。
“不就是一顆佛頭嗎？”
年輕男子哈哈大笑。
“這可是我拜托趙經理找了足足三個月才找到的東西。”
“這顆佛頭入選一級國寶都不是問題。”
“你拿什么和我比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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