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幅畫是真是假，現在我們不敢打包票，但是其藝術水平和收藏價值絕對是肉眼可見的。”
“退一萬步講，它是仿的，其價值也不會低于千萬。”
孫專家斬釘截鐵。
他的老本行就是書法字畫，對這里面的行情實在再清楚不過了。
“可是不應該呀，李先生剛剛說的那么信誓旦旦的。堅持這一場斗寶，一定要以平局收場。”
“我覺得李先生的眼力沒有這么差。”
“要不然請你們再仔細看看？”
楊帆的嘴角微微上翹，戲謔地打量著李成陽。
這個時候趕來的專家們立刻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。
看著李成陽的眼神就像是看見了一坨狗屎，那是有多遠躲多遠，根本就不想被牽扯到。
李成陽和他當然是老相識了。
畢竟都在一個圈子里面，或低頭不見抬頭見的。
哪里猜不出李成陽到底打的什么主意？
其實這種事情也不是第1次發生，他們彼此之間互相打掩護，已經干過很多次。
可是眼下踢到鐵板上了，他們當然不可能繼續講什么交情。
普通人他們騙也就騙了。
可問題是這個鄭先生可不是個好惹的。
“不用再看，就算再看很多遍，我們的結果也不會改變。”
楊帆望向李成陽。
“李先生，看來是你的眼力不行啊。”
人群頓時議論紛紛。
“不應該呀，李老師的水平我們都知道，怎么可能和其他專家差距這么大。”
“難道說是他不想認輸，所以才睜著眼睛說瞎話，甚至還想串通其他專家。”
“很有可能啊，沒有想到他居然是這種人，我真的是瞎了眼，以前還喜歡他。”
“你們別亂說，李老師怎么可能會是這種人，估計只是對書畫不太了解而已。”
聽到這些小聲的竊竊私語。
李成陽臉色漆黑的像是鍋底。
只能夠硬著頭皮不情不愿的說道。
“是我打眼了。”
沒辦法呀，他要是不承認這個，那么其他人會怎么想？
打眼這種事情雖然極大的損害他的威望名譽，可是總好過串通其他人蒙騙眾人來的好吧。
承認水平不夠那是能力問題，可要是不承認，那可就是人品問題。
而且也會得罪這幾位專家。
所以就算他再怎么的不情愿也只能夠低頭認輸。
“那這一場是我贏了對吧？”
楊帆淡淡說道。
李成陽緊緊的握著拳頭，深呼吸了許久，這才勉強控制住情緒。
“對，今天是我輸了，輸的心服口服。”
“給諸位獻丑了，告辭。”
他是一秒鐘也不想在這多呆。
也就是現在地上沒有裂縫，要是找個縫，他當場就能鉆進去。
這么多年積攢下來的口碑聲望，這下子全完了。
竟然輸給了一個剛入行的菜鳥！
這讓他的眼神越來越陰沉，怨恨。
在他看來這一切都怪楊帆。
如果不是因為楊帆，他怎么可能會這樣的丟人現眼。
可就在他轉身想要離開的時候，楊帆卻又突然笑呵呵的說道。
“別急著走啊，賭約還沒完成了，你那一座私人博物館什么時候正式交接給我？”
李成陽腳步為之一頓，黑著臉轉過身子。
“我李某人愿賭服輸，你放心吧，古玩節過后我就正式和你交接。”
楊帆眉頭微微一皺。
但是也沒有在窮追猛打，而是放任李成陽離開。
李成陽離開之后，楊帆一下子成為了全場的焦點。
原本這些對他嗤之以鼻，不以為然的圍觀群眾，瞬間改變了看法。
眾星捧月一般，將楊帆圍了起來。
你一言我一語。
“諸位，諸位，時間真的不早了，已經耽誤大家很長時間，在古玩街開了一家店，名字叫做真寶閣，諸位若是有興趣可以去我店里面坐坐。”
楊帆順便給自家店鋪打了個廣告。
效果估計會很好。
這個時候確實已經天色不著，再加上該看的熱鬧也都全都看完了，大部分人漸漸也都散去。
幾位專家在這幅畫邊上看了又看，一副戀戀不舍的樣子。
而另外一邊。
“多謝鄭先生了。”
楊帆鄭重其事的道謝。
今天這件事情如果不是鄭天佑出手相助的話，他確實很難處理的這么完美。
哪怕這是因為對方曾經欠他一份人情，可是該謝還是要謝。
這無關鄭天佑的身份背景。
只是他的做人原則問題而已。
鄭天佑漫不經心的擺擺手，顯然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中。
對他來說這點事情和拍死一只蒼蠅沒什么區別。
“我之前說過要還你人情，這件事情你不用謝我。”
“更何況即便沒有之前的事情，我能夠有機會收下，這樣的寶貝，也不會錯過的。”
他對古玩收藏一直都非常熱愛，為此砸了不知道多少錢進去，但是即便是這樣像天王送子圖這種等級的文物，他也是頭一次遇見。
“按照剛剛這幾個專家的估算，10億沒問題吧？”
鄭天佑拿起手機。
對于楊帆剛開始報出的價格提都沒提。
他當然也可以按照那個價格來，但是他丟不起這個人。
楊帆卻搖了搖頭。
“之前已經說好了，1億。”
鄭天佑眉頭微微一皺。
“這一次是正經交易，就算是你還按照之前的價格來，我也不會認為對你有所虧欠。”
他下意識覺得楊帆是想要拉近關系。
“錢不錢的其實無所謂，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希望你能夠答應，否則的話我只能夠另外找買家了。”
楊帆神色淡定，不卑不亢。
他當然希望和鄭天佑這樣的人保持友好關系，但是他還不至于做出這種無腦舔的事情。
當然最主要的一點是，他現在雖然需要錢，但是錢這種東西對他來說唾手可得，已經沒有什么吸引力。
如果是其他人說對錢沒有興趣，鄭天佑絕對是嗤之以鼻的。
無非也就是在他面前表現而已。
但是眼前楊帆一臉的坦蕩，顯然不是偽裝出來的。
這讓他不免有些詫異。
“什么條件？”
楊帆微微的吸了一口氣，沉聲說道。
“這幅畫不能夠賣給國外。”
鄭天佑聽完之后忽然哈哈大笑起來。
眼中充滿了欣賞。
“好，我答應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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