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帆當然是一眼看出了牛大海的心思，隨后便是淡淡的開口說道。
“不相信也沒事兒，回去之后你會感覺到自己胸口發悶。”
“時間過得越久，這種發悶的感覺就會越明顯，在后面就會轉變成痛苦，如果等過了一個月之后你還沒有得到解藥的話，痛苦就會再度劇烈。”
“到最后會心力衰竭而死。”
“你也可以去醫院里面查，不過這是我的獨門秘方，就算是再好的醫院也絕對檢查不出來，你如果想明白了就來到店鋪找我。”
說完之后沒有再理睬牛大海，而是再次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店鋪。
只留下牛大海一個人站在街邊，神色陰晴不定，臉上充滿了糾結。
過了好幾分鐘之后，身上的那種痛苦款終于消散了不少，總算是能夠勉強的走到這才往回走去。
嘴里面還在念念有詞的說道。
“以為老子好騙？這么離譜的東西，怎么可能是真的。”
雖然他沒有讀過什么書，而且是一個地痞流氓，但是這種東西壓根就不科學，天底下根本就不會有這種玩意兒。
在他看來，楊帆之所以這么說，就是故意在嚇唬他，想要趁機讓他俯首稱臣。
畢竟這種毒藥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控制自己的手下。
走了兩步之后突然嘿嘿一笑。
“你給老子等著，我就不信了，找不到對付你的高手。”
今天晚上的痛苦，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，但是并沒有因此而畏懼，反倒是更加的懷恨在心，這口氣要是不能發泄出來，他以后睡覺都睡不安穩。
心里面琢磨著該去哪里再找高手，畢竟就連冷刀都輸了，剩下的恐怕也沒那么容易請得過來。
“媽的，想這么多干什么，回去找金嘉龍，要不是為了他，我至于挨這頓毒打嗎？”
想了半天，牛大海也想不到自己能夠請到什么樣的高手，到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。
心中這么想著也就加快了腳步，可是誰知道剛走了沒兩步之后，突然之間胸口傳來了一陣悶悶的感覺，就好像是呼吸變得困難起來。
這種感覺來得非常突然卻又那么的清晰，讓他立刻停在腳步，整個人如同雕塑一般呆立在原地。
怎么可能？
之前楊帆說的話，再次在他的腦海之中浮現。
先是胸悶氣短，隨后便會轉為疼痛，到最后沒有解藥就會心力衰竭而死。
他一直以來身體都沒有什么大問題，特別是心臟這方面，畢竟年年都去做體檢。
現在突然出現這種胸悶氣短的感覺，自然而然的就會聯想到之前被硬塞到嘴里面的東西。
“難道是真的？”
剛剛恢復了幾分紅潤的臉上再次發白起來，連忙伸手捂著自己的胸口，急匆匆的往醫院方向趕去。
……
第2天，天剛剛亮。
牛大海失魂落魄的從云州醫院走了出來。
他昨天連夜就趕到了醫院，將自己中毒的事情和醫生說了一遍，說完之后，醫生還以為他是不是精神有什么問題，甚至想要將他轉到精神科去。
最后好不容易才讓醫生相信替他做了一次全面的體檢，結果查來查去都沒有查出中了什么毒，身體非常的正常。
唯獨心臟有問題。
醫生建議他立刻住院接受治療。
至于說這個病因從何而來，就算是醫生也說不清楚。
這下子牛大海不信也得信了。
走到路邊一輛車子剛好從他面前沖了過去，要不是司機停車及時，這一下就能直接給他送到西天去。
“媽的，大早上的走路沒長眼睛呀，沒睡醒，滾回去睡一覺。”
司機沒好氣地把頭伸出車窗破口大罵。
這個時候牛大海才是陡然回過了神，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司機，要是換做他以前，肯定不會這么善罷甘休，但是現在顧不了那么許多了。
在醫院檢查之后，他已經是徹底信了。
雖然說這個毒藥聽起來非常的離譜，就連醫院的大夫們都覺得是無稽之談，但是事實就是這樣，自己的身體之前一直都沒有什么問題，突然之間心臟就有毛病了，不是這個毒藥還能是什么？
在路邊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，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楊帆的店鋪。
這個時候天還剛剛亮，不管是趙志遠還是紅姐，都還沒有來店鋪開門，而楊帆由于有著鑰匙，已經是將從村子里面帶來的古董，都是分門別類的擺放到了柜臺之上。
看著跌跌撞撞闖進來的牛大海，楊帆嘴角微微上翹。
果然來了。
剛一見面，牛大海便是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。
“從此以后你就是我的老大，你說什么我就是什么，你讓我往東我不敢往西。”
他倒也是干脆，現在小命捏在楊帆的手里，帶起老大來，那是毫不猶豫。
其實他心中也明白，之前已經招來了那么多次，現在要是不好好表現一下，以后這條命都不一定保得住。
不就是跪下來丟點臉嗎？和小命比起來算個屁呀。
楊帆滿意的點了點頭。
這種人你要是不管他就像蒼蠅一樣很麻煩，倒不如這樣來的好。
“我對你的要求也不多，從今往后不要再來找我的麻煩，另外這條街你派幾個人過來，誰要是想要對我的店鋪動手，你總能聽到一些風聲吧。”
以后生意做起來難免有一些不懷好意，只被這種地痞流氓剛好可以用來站崗放哨，反正是廢物利用。
牛大海忙不迭的點頭。
只是憋了半天之后，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起了這個毒藥的事情。
畢竟太神奇了。
楊帆高深莫測的笑了笑。
“不該問的別問。”
牛大海嚇得額頭溢出冷汗連忙點頭，不敢再多問。
楊帆看著誠惶誠恐的牛大海，心里面卻忍不住樂開了花。
實際上這哪里是什么毒藥，這種毒藥他當然配得出來，但是需要的藥材非常的復雜，現在可沒有那么多的東西，而且他之前也沒有準備，又不是神仙不能變出來。
那一團東西實際上就是他在地上隨便抓了一把土，捏成的藥丸而已。
沒有什么毒，只不過他回去替牛大海重新接關節的時候，不動聲色地打了一股暗勁在對方的心脈處。
最后造成的表象就像是中毒了一樣，醫院也絕對查不出來。
再配合他那幾句話，牛大海當然是被忽悠的暈頭轉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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