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無常失去了所有的抵抗能力，胸口處胸肋骨斷裂不說，心臟也受到損傷。
現在還活著，回去之后也得落下大根，而且如果短時間內得不到治療，那就是連命也保不住。
只能夠頹然無力絕望地倒在地倒在了滿是泥土的山坡上。
“說吧，到底怎么樣才能放過我？”
過個人說話的時候，嘴角都在不停地往外冒血，哪怕他一直在硬撐著，可是這個血就是憋不住。
他此時此刻眼中充滿了恐懼，哪還有之前收割別人性命時的那種高高在上。
他就是不想死，所以當年才跑。
卻想不到兜兜轉轉一大圈，最后又落得這么一個境地，而且比之前還要更加的窘迫。
黑無常說的一臉的認真誠懇，更是給楊帆當場跪了下來，態度謙卑，到了骨子里。
殺了那么多人之后，他也明白生命的脆弱，但是普通人或許能夠看開生死，而像他這樣的人則會更加的恐懼死亡。
只要能夠活下去，他愿意付出一切的代價。
楊帆冷哼一聲沒有答話，而是蹲下身子伸手在對方幾個穴位上用力地按了兩下，總算是幫助黑無常堵住了涌出的鮮血。
最起碼這個時候用不著一直口吐鮮血。
“把關于徐天海的全都告訴我。”
楊帆冷冷地開口說道。
黑無常眼神之中綻放出耀眼的光芒，似乎看到了活命的機會，至于說出賣徐天海這一點沒有任何的猶豫。
殺手當然也有守規矩的，那些人對于雇主的信息寧愿死也不肯透露，但是這種人畢竟是少部分更多的殺手，還是像他一樣。
因為種種無奈的原因，所以才不得不成了這個職業。
“只要你能夠放我回去，你有什么問題，我只要知道肯定會回答你。”
“你是哪個組織的？”
之前楊帆就已經和殺手組織有過一次接觸，但那一次也沒有這家伙，這么囂張，竟然能夠把這種特制的槍械彈藥帶到云周來，雖然現在是荒山，可是這一路上是怎么來的？
“天堂。”
黑無常連忙開口，不敢有任何的挽留。
聽到這個名字讓楊帆忍不住地皺了地皺了皺眉，自己倒是和這個殺手組織說不清，道不明了之前就招惹過地獄的人，現在倒好又惹上了天堂。
不過這個天堂和地獄比起來還是差了一點，這家伙能夠評上a級殺手，那確實也有點水。
“把你該說的全都告訴我，你要是沒有保留，我可以考慮讓你離開。”
黑無常如同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一遍，不帶絲毫的遮掩。
可是說完之后楊帆卻很不滿意，倒不是因為對方有所保留。
而是因為徐天海實在太雞賊，找了這么個殺手過來，也沒有透露太多的底牌，他現在根本就沒有什么有用的消息。
唯一的作用就是確定了幕后黑手是誰，但是就算沒有這個人的口供，他也能夠大致猜到。
黑無常看見楊帆一言不發的模樣，心中忐忑不安，最終是忍不住地抬起了頭正要開口。
楊帆這才不耐煩地揮耐煩地揮了揮手。
“趕緊滾蛋。”
聽到這句話，黑無常第一時間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聽了，他只是掙扎著想要活命，沒有想到對方真的愿意，隨即便是連滾帶爬地向著遠處跑去。
楊帆站在原地，瞇著眼睛看著對方離去。
直到對方徹底消失不見之后，這才轉身回去。
而另外一邊的黑無常則是拼盡全力的以最快速度逃離，生怕對方反悔。
一直等他精疲力竭，到了山腳下，眼看著就要脫離險境的時候，這才長長地呼出一口氣，逃出生天一般地笑了。
伸手捂著胸口，感受到那刺骨的疼痛，剪了幾個干樹枝，做了一個簡單的包扎，這才稍微好受一點。
“老子出道這么多年，什么時候吃過這么大的虧，你以為放了我就不會來了嗎？”
黑無常半躺著，咬牙切齒。
可就在這個時候，心臟處傳來一陣刺刀般的痛苦，緊接著疼得他額頭青筋蹦起，面色開始發白，整個人不停地抽搐。
仿佛一顆心臟被四分五裂。
此時此刻，黑無常終于是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。
用力地按著胸膛，轉頭看著遠處，微弱的張嘴想要罵人，但是吐出來的全是血。
過了沒多久之后便倒在了地上，沒了任何的呼吸，慘死當場。
這樣的尸體在山里面沒有人會發現，要不了多久就會被野獸吃了個干凈，到最后留不下半點的痕跡。
除了楊帆之外，沒有人知道這座大山里面有一個a級殺手的尸體。
……
“什么楊大哥，你真的放他離開了？”
楊帆把剛剛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，結果說到他把人放走的時候，林紫涵忍不住地驚呼起來，一旁的許魏洲孫長生都是驚愕的瞪眼。
林老爺子更是摸著下巴。
經過一夜的休息之后，這位老爺子已經是勉強恢復了行動能力，精氣神好了不少，接下來就是慢慢調養。
“你就放心吧，這小子可不是婦人之仁的。”
林老爺子最先回過神，輕輕地笑了一聲。
楊帆也點點頭解釋道。
“我怎么可能會放虎歸山他身體內已經被我留下了一些手腳，要不了多久就會發作而死。”
早在之前他還沒有成就宗師的時候，就能夠輕輕松松地殺人于無形，如今想要做到這一點，當然是再簡單不過。
這下子大家都放心了，不過氣氛卻明顯顯得有幾分壓抑沉重，這只是第1次行動，失敗之后徐天海肯定不會罷休。
“盡快回云州吧，我現在露面能夠穩住局勢。”
林老爺子拍了拍桌，一臉嚴肅。
村子里面雖然安全，但是對于這種殺手來說，幾乎是四處透風的篩子，而且也會危及其他的村民。
這個想法和楊帆不謀而合，其他人也沒有任何的意見當，即便是一行人上了車前往云州。
打的就是一個時間差。
因為之前的盤問，楊帆知道這個殺手和徐天海之間是沒有聯系的，現在對方肯定是沒有回過神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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