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不定，這玉就在這下面呢。”
說罷，老板又切了第二刀。
切割機的轟鳴聲，讓方浩有些心煩意亂。
等到第二刀切完之后，方浩又趕緊看了過去。
“咋樣啊老板？出玉了么？”
“還是沒有！”
老板也忍不住嘆了一口氣。
剛才第一刀沒出玉的時候，老板就故意把第二刀切得深了一些。
這第二刀切下去，一整塊籽料幾乎已經被切掉了一半。
一般來說，大部分的籽料，如果在切開將近一半的時候還是沒有看到玉的影子，那么這塊籽料，大概率是一塊廢料！
很快，老板切開了第三刀。
方浩心里很緊張，他知道，前面兩刀切完之后，他這塊籽料已經沒有賺錢的可能性了。
所以他現在考慮的是回本。
如果第三刀能切出來玉的話，他多多少少能會一點血，不至于虧損太多。
可世界上壓根沒有那么多的如果。
隨著老板的第三刀切完之后，方浩的臉色差到了極點。
他親眼看到，那塊籽料里面一片灰蒙蒙的，和普通的石頭壓根沒有什么區別。
這也就意味著，他虧錢了！短短幾分鐘的世間，就虧了六百五十萬！
老板看到方浩像是吃了屎一樣難受的表情，也是安慰道：
“年輕人，這賭石有賺就有虧，這都是常有的事情，你可千萬不要想不開啊。”
“說不定你下一次就賺了呢？說不定不但賺了，甚至還能把這次虧的全部贏回來！”
這兩句話，深深刺激著方浩的神經。
老板不經意間給方浩灌輸了一種賭徒的思想。
此時的方浩已經有些上頭了。
“老板，你說得對，這次是我倒霉了！”
“不過下一次，我一定能連本帶利的賺回來！”
“你先給白少開他的籽料，我再去挑一塊！等會繼續給我開！”
老板一聽還有這種好事，這樣又能多賣出去一塊籽料，頓時心中大喜，連連點頭：“好，你去挑吧。”
緊接著，老板看向了白江海。
“你這塊也是讓我來看著開？”
白江海猶豫著搖了搖頭，用手指在石頭上比劃了兩條線。
“我覺得，這塊籽料一定能開出來好東西，而且還是在中間的位置，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左右兩邊，各切一刀，把中間的給我留下來。”
老板一聽，頓時給白江海豎起了大拇指。
“你是懂行的，你這種切法，是最穩妥的。”
白江海頓時笑了，順勢說道：“那是自然，我最經常玩的就是賭石了，之前在緬國玩賭石，比你這里刺激多了。”
說話的同時，白江海有意無意的瞥了楊帆一眼。
“我就是要讓某些人知道，賭石這種東西，也是要靠實力的，有時候靠著運氣賭贏一把，真的不算什么。”
他這話無疑就是說給楊帆聽得。
楊帆也沒有裝糊涂，立刻回懟道：“有沒有一種可能，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？”
“既然你覺得自己這么有實力，等會籽料切開之后，你別哭出來就行。”
聽到這話，白江海不屑的冷哼一聲，卻也并沒有繼續說什么。
因為老板那邊已經開始切割了，多說無益，白江海打算用實際行動來讓楊帆閉嘴。
這時，方若蘭低聲問道：“楊帆，你說他能開出來玉么？”
楊帆很果斷的搖搖頭：“放心吧，開不出來。”
“這塊籽料和剛才方浩的那塊籽料一模一樣，里面啥也沒有，都是廢料一個。”
“你咋知道的？”
方若蘭忽然問道。
楊帆神秘一笑：“猜的，行了，你也別問那么多了，咱們就等著看好戲就行了。”
“嗯！”
一聽到馬上就有好戲看了，方若蘭很開心的點點頭。
另一邊，老板已經打開了切割機，并且按照白江海交代的那樣，先是在籽料的左邊切了一刀。
這一刀切下去，一刀淡淡的綠光浮現了出來。
“出了一點玉，不過是最常見的綠玉，而且看起來雜質挺多的。”
老板一邊切割，一邊說道。
“不慌，不是還有第二刀呢么？”
這第一刀雖然切出來了一點玉，不過這綠玉是最低級的，而且雜質很多，不值錢。
所以白江海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失望的，不過他還是佯裝淡定，催著老板趕緊切第二刀。
老板調整好切割機的角度，開始切下了第二刀。
這第二刀切下去之后，和第一刀的情況差不多。
“還是綠的，還是有雜質啊，從目前的這兩刀來看，做兩對手鐲應該問題不大。”
兩對手鐲值什么錢？這種成色的玉，頂多能賣給小一萬塊錢。
這時，白江海的臉色眼看肉眼可見的變差了許多。
不過白江海依舊裝作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。
“雖然前兩刀的效果都不太理想，不過第三刀下去，以我的經驗來看，一定能出好玉。”
老板也附和的點了點頭：“是啊，這第三刀能出好玉的可能性，是很大的。”
“很多賭石的人都遇到過這種情況，前幾刀的情況都不太好，不過最后一刀，往往能出現奇跡。”
聽到奇跡兩個字，白江海的心里頓時又燃起一絲希望。
不過就在這時，楊帆又幽幽飄來一句：“放心吧，這塊籽料，絕對不可能有奇跡。”
“奇跡倒是沒有，不過卻有笑話，哈哈，我就等著看笑話呢！”
白江海一聽楊帆這么說，頓時一肚子氣，但他當著方若蘭的面，還是像裝出一副紳士的模樣，并不想跟楊帆過多糾纏。
“老板，切開第三刀吧，讓某些人老老實實的閉嘴。”
老板點點頭，趕緊切下了最后一刀。
本來老板也覺得，這最后一刀切下去之后，應該會出一點好東西了吧？畢竟前兩刀都瞎了，這最后一刀如果再不出好東西的話，那可就沒道理了。
不過很快，老板的臉色變得很尷尬。
“完了，啥也沒有！”
切開之后，老板定睛一看，又失望的說道。
“不可能吧？！”
白江海也懵了。
他花了七百萬買的籽料，啥都沒有開出了？
他還想著等會打楊帆的臉呢，沒想到卻被現實狠狠的打了臉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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