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門心下一凜,不得不提氣對抗。
只有親自交手,掌門才發現,這女魔頭招法之厲,且又穩又狠,那股撲面而來的殺機幾乎是窮兇極惡。
但窮兇極惡之下,她分毫沒有亂了章法。
方才門中那么多人,竟沒能耗去她多少力氣!
她氣海依然綿長,動作依然迅疾!
她是凌霄唯一的嫡傳弟子,凌霄將他畢生所學都已傳授給了她。
她自年少時便十分好學,天資又極好,凌霄從前便常言道,青出于藍勝于藍,他這徒兒雖然不及他現在這把年紀的造化,但怕是已經趕超過了當年的自己。
當年,當年武林各派能耐她師父何。
如今,如今這義衡派掌門又能乃她何!
掌門起初還能與之抗衡,可越往后斗,他越發現自己后力不繼。
他堂堂掌門,歷經風霜,竟然還打不過這個妖女!
事實上,當他站在上面看著此妖女殺了他門中兵人,一個個解決掉他座下的得意弟子時,就知道這妖女實力絕對不容小覷。
但只有親身體會過了,才知她實力到底幾深幾淺。
說她是魔頭,一點都不為過。
兩道影從臺上打到了臺下,在廣場上拼殺。
姬無瑕在旁看著,從前都是自己在江湖上拼殺,從未見過陸杳下手如此狠過。
從前,她便是從凌霄師父那里習得一身厲害功夫,也甚少行走于江湖,更甚少顯露于人前。
她性子無爭,隨凌霄師父。
旁人不犯她,她不傷旁人;旁人若犯她,她必叫其萬死不辭。
她此生最敬愛的師父,待她如父如母的師父,慘死于這些人之手,她必窮盡全力,也要將他們一個一個,全部送下地獄。
姬無瑕邊看著,邊想著,打吧,殺吧,只要報仇雪恨能讓你痛快一些。
她們自年少相遇,相伴至今。
她們有著勝過尋常姐妹的知遇之情。
不管她做什么,她都生死相隨。
姬無瑕看著那狗屁義衡派掌門被她杳兒一腳踹出數丈遠。
陸杳腳下一蹬,地上石磚已裂,而她如離弦之箭般眨眼即過,掠過地上的尸體時,她一手執劍,另一手亦倏而掃過地上一把泡在血泊里的劍,黏稠的血漿在空中拋出一抹艷烈的弧度。
而義衡派掌門片刻不敢耽擱,他知道自己哪怕慢一步,就會離死地更近一步。
那掌門被踹倒以后,立馬從地上騰身而起,嘴角溢出血跡也來不及顧及,因為下一瞬,對手已迎面而至。
她雙手執劍,勢如虎狼,招法分毫不見減弱,更是一招比一招快、狠。
義衡派掌門幾乎接不住。
掌門被迫防守,顧前不顧后,顧左不顧右,狼狽倉皇,如同一條被人拿著棒子追著打的狗。
掌門周身負傷,陸杳不讓他死得太快,一點一點把他耗到精疲力盡,到最后掌門支撐不住,發髻被一劍挑散,渾身都是劍口子,狼藉地跪倒在地上,噴出一大口血水。
陸杳自他身后,一劍從他后頸沒入,深深往他肚里穿去,攪得他五臟六腑天翻地覆!
掌門大口大口嘔血,發出慘痛的悶哼聲。
陸杳又將手上另一劍自后穿身而過。
他弓著身,大口大口喘息著,罵道:“魔頭,妖女,遲早有人,替天行道!”
陸杳撿起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義衡派專用的長劍,聲色極其平緩,道:“只可惜,這世道向來是,道高一尺,”她一邊說著,一邊將劍一把一把穿進他身,“魔高一丈。”
當日師父所受,有多沒少,她能精準地避開要害,將他插得滿身是劍。
那義衡派掌門前胸后背,把把長劍貫穿,已然像個刺猬,他垂著頭,血水從他的口鼻淌出來,滴滴答答落在劍刃上,直至最后一把劍入體時,他方才咽氣。
他跪在廣場上,周身的血涌出來,把他跪著的地面染成一個血泊,仿若一張紅色底座,呈現出一件最暴虐而又美麗的藝術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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