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撿個竹馬去種田 > 第240章 沒有其他選擇
  趙老三也反應過來,道:“對,那個喊救命的聲音根本不是小孩的,像是大人捏著嗓子喊的,我當時還有些奇怪,想著那孩子病得連嗓子都不正常了呢,卻原來是有人假冒孩子喊的,目的就是引我們過去的。”

  素雪道:“還有那孩子穿的衣服,阮公子走失時穿的和找回來時穿的衣服,是不是不一樣?”

  越說疑點越多,趙老三隱隱有些興奮,“對,孩子穿的衣服也有問題,在王家餐館時,那孩子穿的是細棉布做的棉衣,可隨心叔從橋底下抱回那孩子時,他穿的卻是一身緞子棉衣,我們可沒有這種好料子的衣服給人穿。”

  阮師爺也不知道阮公子丟失和找回時都穿的什么衣服,不過,這些細節說得再多也只是疑點,他豈會這么隨意地就推翻自己先前的判斷?

  阮師爺似笑非笑地看向四盛,著:“葉秀才想憑這些,想讓本師爺相信你剛說的那個故事?”

  四盛暗暗嘆了口氣,道:“阮師爺,我還有憑據。”四盛話落,卻是只看著阮師爺不再開口了。

  阮師爺定定地與四盛對視了片刻,終于還是揮了揮手,他身邊的隨從立刻走出了屋子。

  四盛也對跟著的人道:“汪小子,你們也去外邊等著,只留雪兒在這里就可以了。”

  見四盛發話,趙老三毫無異議,轉身就要退出去,汪澤然和張富卻有些不太放心,遲疑著不肯走,趙老三看了四盛的眼色,伸手拉了兩人的胳膊一起給帶了出去。

  見面前就只剩下四盛和素雪兩個人了,阮師爺懶懶地開口道:“葉秀才還有什么證據,現在總可以說出來了吧。”

  四盛從懷里拿出一張紙條呈給阮師爺。

  這紙條與悄悄放在張捕快身上的一模一樣,紙條上寫了賈府拐賣藏匿兒童的事,還暗示縣令家的公子也在賈府藏匿的那些孩子中間。

  阮師爺接了紙條,有些狐疑地看了四盛一眼,才低了頭去看,紙條剛一展開,阮師爺便驚呼起來,“這是從哪里來的?”

  張捕快他們送來的紙條只有他和阮縣令知道,他嚴令過張捕快要嚴格保密的,葉秀才手里怎么會有這個?

  看到阮師爺的反應,四盛挑眉問道:“阮師爺是不是見過這紙條?”

  阮師爺快速垂下眼簾,掩住眼中的情緒,喉頭滾動了一下,才道:“事實證明,阮公子并不像紙條上說的那樣,他并沒有在賈府。”

  四盛盯著阮師爺的眼睛道:“阮公子在被人放在小橋下邊之前,阮師爺怎么就知道他沒有在賈府待過呢?”

  阮師爺不接四盛的話,眼神晦暗不明。

  素雪見阮師爺這副模樣,忍不住要再暴些料,“阮師爺可以問一下阮公子,他被拐期間是否曾被捆綁在一個屋子里,身邊還有一個跟他年紀差不多大的男孩子。”

  其實素雪并不確定,南屋里綁著的另一個男孩是不是阮公子,但這并不妨礙她給阮師爺施加心理壓力。

  難道葉秀才也參與了拐帶阮公子的事?阮師爺懷疑地看了四盛和素雪一眼,立刻又否定了這個想法,這兩個人顯然別有企圖的。

  阮師爺沉吟了片刻,緩和了緊繃的臉部線條,問四盛,“你知道這紙條是誰寫的?”

  昨天四盛跟張捕快吃飯時,已經打聽了一點消息,知道阮師爺和阮縣令根本就不相信阮公子是被賈家拐去的,壓根就不可能憑著這張莫名其妙的紙條,去賈府解救什么被拐兒童。

  那紙條上寫的就是些無稽之談,有名的賈大善人怎么會拐賣孩子呢,他家還用得著拐賣孩子嗎?光發善心收養的都不知道有多少個呢。

  不知道什么人扔個紙條來胡亂攀咬,這是想讓阮縣令跟縣里的鄉紳對上,好從中牟利嗎?那也太小看他阮師爺的智商了。

  阮師爺昨天看到紙條時就想到了這個,當即就令人將有關紙條的消息都封鎖起來,以免引來麻煩。

  這葉秀才看來是知情的,那他不妨深挖一挖,看看那寫紙條的人到底是何居心。

  面對阮師爺探究的目光,四盛坦然地道:“紙條是我寫的。”

  阮師爺愣了一下,明顯是沒有想到是這個答案,“葉秀才,你知道這寫的是什么嗎?就憑這個,賈家完全可以告你誣陷。”

  見阮師爺還是不相信賈家的事,四盛有些心灰,想到還被關著的隨心和二盛,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眉心,現在沒有其他選擇了。

  四盛從懷里拿出血布條遞給阮師爺。

  看到布條上的血字,阮師爺異常的淡定,“這血字,是哪里來的?”

  四盛心里暗暗嘆息,“這是小女在賈家院子里撿到的。”

  四盛又把玉掛件遞給阮師爺,道:“如果血布條是誰都可以隨便寫的話,那這個可不是我們這樣的人家能拿得出來的了。”

  阮師爺接過那只剔透的玉掛件,終于不淡定了,臉上神色變幻不定,這難道是那孩子的東西?

  阮師爺頓了片刻,有些不可置信地再次確認道:“這東西真的是在賈家發現的?”

  素雪道:“是我親手撿到的,前天中午,在賈家一個院子旁邊撿的,據說那個院子是賈家的禁忌,一般的下人都不能隨便靠近。我撿到這東西的時候,剛好看到有一輛遮擋得嚴嚴實實的馬車經過。”

  阮師爺手里緊攥了那塊玉掛件,臉上神情復雜。

  阮師爺猛然站起來,腳步匆忙地往屋外走出,走到屋門口卻忽然停了下來,想了想又慢慢返回到座位上,可屁股剛挨上椅子,就又像是被燙著一樣彈了起來。

  屋門被人敲響時,阮師爺正在屋里無意識地轉著圈,沒等阮師爺應聲,外邊的人就推門走了進來。

  進門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清瘦男子,跟在他身后的,竟然是……汪澤然。

  對上素雪的有些奇怪的目光,汪澤然面色一緊,似乎有些不自然,不過腳下卻沒能停,徑自走到素雪身邊,與她一起站在四盛身后。

  四盛看見汪澤然倒沒有意外,微微對他點了一下頭,這孩子見縫就能鉆。

  那清瘦男子走到阮師爺面前,急切地開口問道:“阮師爺,是不是有個玉掛件,快讓我看看。”

  阮師爺正在惶惑,見到清廋男子忙恭敬地躬身,低低地叫了一聲,“賀……”讀懂了對面男子的眼神,阮師爺說話結巴了一下,“賀……賀夫子。”

  見賀夫子面色沒變,阮師爺神色稍愉,飛快地把手里的玉掛件和血字條都遞了過去。

  賀夫子接過東西,只一眼便低呼道:“沒錯,這是齊霖的東西。”喑啞的聲音因為激動都有些破了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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