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頭就是老大的意思,高澤宇叫我‘葉把頭’,倒也不算叫錯了。但問題是,我是把頭,他也是把頭,但他這個把頭卻是張椿的手下,他這么叫我,明顯有貶低我的意思。
不過,這點我并不在乎,我真正在乎的是他另一句話。
稍稍瞇了瞇眼睛,我看著高澤宇道:“欺負女人,你們才是真正的行家啊,我也都是跟你們學的。”
高澤宇愣了下,不解道:“葉把頭,這話怎么說的,我可一直跟你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我嗤笑一聲,見過不要臉的,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。
“你們的清潔工回來后,沒告訴你他都在青州干了什么?!”
高澤宇微微皺眉,更顯詫異:“清潔工?”
他走了過來,在我對面坐了下來,并說:“社團內的清潔工只有老爺子有權指派,再就是黑姐麾下有個清潔工。他們跟你的恩怨,你卻來找我算賬,這……說不過去吧?”
老爺子應該就是說的張椿,這個黑姐是?
難道是張椿的大徒弟,黑老大?
張椿大徒弟竟然是個女人,這我還真沒想到。
我目光一斜,看向濤子。
濤子此時依舊在控制著那個少婦,得到我眼神示意后,他收了刀子,從少婦的身上站了起來。
少婦一臉后怕的從地上爬起,然后站到了高澤宇的身后,小聲道:“宇哥,對不起。”
高澤宇抓著少婦的手,一邊把玩一邊隨意的道:“沒關系,葉把頭好說歹說也是千王嘛。”
說完,高澤宇扭頭看了看周圍的人,他笑呵呵的道:“各位,看戲可看夠了?”
隨著高澤宇話落,周圍的人頓時作鳥獸散。
就連原本桌上的幾個賭客,也都跑了。
我看向高澤宇,幽幽道:“給我一個名字。”
高澤宇不解的看著我:“什么名字?”
我道:“在青州禍害一圈的清潔工逃到佛州來了,既然是你們的清潔工,你應該知道他的身份吧,我也不用你把他的身份資料全都吐給我,我只要一個名字。”
高澤宇認真看了我一會,隨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:“憑啥?”
我往桌上示意:“憑這些籌碼,不提你還欠我的一億多籌碼,這里就是一千多萬,即便這些籌碼我帶不出去,我也可以輸給別人,讓別人帶出去。”
稍頓,我身子前壓,又說:“一千多萬呢,這個損失,不可謂不大,足夠頂你們這家場子兩三個月的收益了吧?”
高澤宇頗感好笑的看著我:“葉把頭,你是在威脅我?”
我連連搖頭:“怎么會是威脅呢,我只是想要個名字而已,只要你把名字告訴我,我立刻走人。”
高澤宇笑呵呵的盯著我:“我要是不呢?”
我瞇眼打量著他:“那我今晚只好當一回散財童子了。”
我剛說完,高澤宇便突然仰頭大笑起來。
“哈哈哈……好,既然葉把頭執意當這個散財童子,那就去當好了,但凡有人敢把這些籌碼帶出去,我要他們家破人亡。”
我也笑了:“我聽說,高把頭手下管著三家場子,要是我接下來每天都找一家場子去玩玩,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了。”
今天一千萬,明天一千萬,一個月下來就是三個億!
倘若高澤宇讓我帶走錢,他損失了利益。
若是高澤宇不讓我帶走錢,那他損失的是名譽。
反正不管怎么做,我是不虧的,虧的永遠是他!
高澤宇老神在在的看著我:“葉把頭,我勸你別這么做,不然你會死的很難看。”
我笑了一聲,悠悠然道:“高把頭,我也勸你痛痛快快的告訴我那個‘名字’,不然……”
四目相對,我倆均是誰也不退讓一步。
隨著我倆沉默,以我倆所在的地方為中心,空氣都幾乎凝固!
良久良久,高澤宇冷哼一聲:“你是在玩火!”
我瞇眼看著他,幽幽道:“這把火,可是你們先點起來的。”
“啪——”
高澤宇拍案而起:“媽的,去你們青州搞事的花老三已經被你搞死了。社團里的清潔工,只有老爺子有權調動。這兩件事,哪件事跟我有關系,你來我地盤亂咬什么?!”
我淡淡道:“我只要一個名字。”
高澤宇怒罵一聲:“草,別……”
不等說話,他手機突然響起。
他從褲兜里拿出手機,接聽后放到了耳邊,嚷道:“誰啊?”
也不知那邊是誰,他面色變了變,然后頗有一股討好之意的道:“哎呦,四姐啊,這不是不知道是你嘛,哎呦,我的錯我的錯,回頭你來佛州,我請你吃飯。”
過了一會,他愣了下,詫異道:“真要來佛州?老爺子也過來?”
“行,行……我知道了,我會做好準備的,嗯……我這邊有沒有事?”
說著,高澤宇狠狠刮了我一眼,說道:“有個人來找茬。”
“青州來的,葉千明。”
也不知道電話那邊的人說了什么,高澤宇突然愣了下,接著面色古怪的道:“你要跟他聊兩句?”
“不是四姐,你們有什么好聊的啊,人家估計也不愿意跟你聊吧?”
“哎呦,行行行,我知道了……”
說著,高澤宇把手機遞給了我:“四姐要跟你說話。”
我瞥了一眼手機:“四姐是誰?我為什么要跟她說話?”
不等高澤宇回我,就聽電話里傳出一道刺耳的聲音。
“葉千明你個花心大蘿卜負心漢,對人家做出了那樣的事,你這就把人家忘了嗎?!”
我一愣,一臉的莫名其妙,我怎么了我?
再看高澤宇,他表情那叫個精彩。
不過……這聲音倒是讓我有點耳熟。
接過電話,我試探道:“李朵?”
電話里清晰的傳出李朵的話音。
“是我,你怎么去佛州了,你去佛州怎么不跟我說一聲啊,對了,過兩天我也去佛州,咱倆碰個面啊,上次輸給你是我大意了,這次咱倆再玩一局,我不信我還會輸給你!”
一說起來就沒完,我是聽得一個頭兩個大。
“李朵,你是不是忘了點什么?”
李朵詫異道:“我忘啥了?”
我提醒了她一句:“我們……有仇。”
李朵哼笑一聲:“那都是陳年老黃歷了,再說了,花老三是師父主動放棄的,可不是你殺的,要是師父沒放棄他,你卻殺了他,那我們才叫有仇呢。”
我微微皺眉:“我說的不是這件事,我說的是新仇。”
李朵納悶道:“什么新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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