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瀾咬著牙,疼痛讓她臉愈發的白,盯著那雙幽深的眸子,她漸漸地放棄了抵抗。
陸竟池并沒有下一步動作,他注視著江瀾,直到她徹底安靜下來,才松開對她的桎梏。
江瀾從桌上滑下來,無力地癱坐在地上,她捂著小腹,不敢動彈。
一動便鉆心的疼。
“我說的話,你好好考慮。”男人的聲音從頭頂傳來。
他轉身要走,褲管忽然一緊,低頭一看,是江瀾拽住了他的褲腳。
江瀾緩緩抬起頭,白著臉望向他,只要不瞎,就看得出她現在很痛苦。
她顫抖著唇瓣,深吸了兩口氣,才將疼意壓下去。
江瀾放開他,抬起手,緩慢地比劃著:既然你這么討厭我,和我身邊的一切,為什么不和我離婚?
他目光暗了暗,忽然蹲了下來。
陸竟池抬起她的下顎,說:“你真是越來越不長記性了,這么快就忘了我和你說過什么?”
江瀾無力地望著他,她沒有忘。
他說不要見司凝,也說不要提離婚兩個字。
她每次都在忤逆他的話。
江瀾覺得,自己此刻像極了被關在籠子里的狗,除了對主人搖尾乞憐,毫無自由可言。
江瀾:這就是,你說的照顧一輩子嗎?把我在籠子里關上一輩子。
陸竟池注視著她眼中的淚光,眸子里不知閃過什么,快的抓不住。
良久,他說:“你非要這么理解,也可以。”
最后三個字,如一擊雷霆狠狠砸在她頭上,砸的她頭暈目眩。
她閉上眼,眼淚從眼角滑落,面如死灰,是她的妥協。
片刻后,江瀾睜開眼,對他比劃:如果我不再見司凝,你能讓她擺脫現在的困境嗎?
“江瀾,我不是在和你談條件。”
陸竟池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她,他松開江瀾的下顎,起身道:“看來你已經做出選擇了。”
說完,他頭也不回地走出書房。
江瀾癱坐在地上,她垂著頭,凌亂的發絲遮住她大半張臉。
陸竟池下了樓,張奶奶剛好拿出自己的東西,見到陸竟池,她局促尷尬的站在那里,手里的東西藏無可藏。
她這些破爛太臟了,和這棟漂亮的別墅格格不入。
陸竟池拿上衣架上的外套,掃了她一眼,說道:“別讓我再看到這堆破爛。”
“我這就拿......”張奶奶話語一頓,她不解地看著陸竟池,“少爺,您…什么意思?”
陸竟池淡淡道:“既然她讓你住在這里,就給我看好她。”
張奶奶站在原地愣了半晌,等陸竟池走遠了,她才回味過來他的意思。
她皺紋遍布的臉上,突地露出一個酸澀的笑。
張奶奶扔下自己的那堆破爛,上樓去找江瀾。
在書房門口看到江瀾,她衣衫不整地倒在地上,張奶奶愣了愣,趕緊進去將她扶了起來。
“瀾瀾,你怎么了?”
江瀾緩緩睜開眼,她額頭和脖子全都是冷汗,好似從水里撈出來。
她艱難地抬起手,落在自己小腹上。
張奶奶這才看到,她褲子上斑斑點點的血跡。
“你......”張奶奶臉色變了又變,她來不及想太多,立馬掏出自己的老人家準備叫救護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