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盛文眼神多了幾分微妙,“那是什么?就憑你做的這些事,你還指望我對你怎樣?”
雖然兩人看似心平氣和,但空氣中卻彌漫著無形的壓抑,完全沒有父子之間該有的和睦,也沒有敵人之間的劍拔弩張。
氣氛很微妙。
陸竟池道:“你覺得你對我很好?”
“怎么,你覺得這些年我虧待了你?股份給你,公司交給到你手里,你是怎么報答我的?”
陸竟池聽到這話,他笑了一聲,這笑聲寡淡,更像是在嘲諷。
“股份?若不是當初老爺子還在,你為了堵住他的嘴,你會把股份分出去?再者,這分出去的30%,也并不是從你手里分出去的吧?”
陸盛文臉色變了變。
的確,陸竟池說對了,當初股份分出去時,還并未到陸盛文的手里。
只不過是老爺子當時已經退休了,不想再管這些事,便讓他自己看著辦。
老爺子當時的意思是,想讓陸竟池來接替自己位置,只不過陸盛文以他還年輕為由,否決了這個提議。
因此就有了讓陸竟池先去公司磨煉,先從總裁當起,陸盛文則是退居幕后做起了董事長。
而股份的事,也是不想讓陸竟池獨占那么多,陸盛文干脆就表現出一視同仁,分了幾個子女。
到現在別人都還在夸他,說他是個好父親。
這些事所有人都不知道,他不清楚陸竟池是怎么知道的。
陸竟池又道:“你當初把國際集體獨立出去,給了陸言啟,如果那時候你不一視同仁,你怎么交差?”
“至于你說的,把公司交到我手里,父親,到底是你自愿交到我手里,還是有別的原因?”
陸盛文聽到這已經不淡定了,他詫異地盯著陸竟池,“這些,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想知道很難?”陸竟池反問。
“所以,我不清楚,你此番做法的目的何在?”
陸言啟是私生子,縱使再有能力,陸盛文也不至于這樣想方設法的為陸言啟著想。
陸盛文忽然站了起來,他背過身,做出一副趕人的姿態。
“現在我已經不是陸氏的董事長了,你才是陸氏的掌控者,問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。”
陸竟池盯著他的背影看了良久,旋即站了起來,不動聲色地走了出去。
這會兒江瀾在院子里的秋千上,她不想進那個屋,所以進來后就一直在這里。
前邊有兩個保姆推著嬰兒車,正在逗著小孩。
陸婉柔入獄了,裴卿聲也失蹤了,現在嘉嘉又被送回了這里。
只不過陸夫人因為女兒的事情,這幾天心力交瘁,沒工夫去管這個孩子。
現在的嘉嘉,只有保姆帶著。
孩子現在才半歲多,不好帶,保姆抱著孩子路過江瀾身邊的時候,一直在哇哇哭。
“這孩子怎么老是哭,真受不了。”
“可能是爹媽都不在,不習慣吧,這可怎么辦才好?”
“現在夫人也不管這孩子,要是這么成天哭,這小身板估計也受不了......”
雖然陸夫人現在不管孩子,但這孩子要是出點事,遭殃的還是她們。
江瀾看著兩個保姆想盡辦法逗著嬰兒,可嬰兒還是不停地啼哭,哭的嗓子都啞了。
她盯著嬰兒車的哭啼的嬰兒,手指下意識放到了自己的小腹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