期間陸言啟還來找過他幾次,都沒有找到他人。
到了下班點,江瀾只能收拾好東西下班,她摸了摸兜,就剩一百塊錢。
還是昨天封勤借她的,因為封勤身上的就這一百塊的現金。
她連車也不敢打,走了斷路去坐公交,去醫院輸液。
輸完液差不多九點,能趕上最后的末班車。
她坐公交回御江庭,從公交站下車,回御江庭差不多還要走二十分鐘。
半路上下起了雨,淅淅瀝瀝的小雨,她撐著傘回到別墅,看著那棟熟悉的別墅,院子里燈還亮著。
可大門卻緊閉。
江瀾站在門口徘徊,望著里面的別墅,沒有進去的勇氣。
她不知道自己和陸竟池現在算什么。
夫妻嗎?可是馬上要離婚了。
兄妹?那就更可笑了。
本該通知她簽離婚協議的,可他卻把她拉黑了,所以她如今站在這棟別墅面前,顯得有些不倫不類。
江瀾還在猶豫著,別墅的門忽然打開。
嚇得她連忙收了傘,躲在門口的那根石柱后面。
小雨淅淅瀝瀝,攜裹著冰涼的冷意雨落在身上。
她貼著石柱,偷偷探出頭去看。
屋內出來兩個人,一個是陸竟池。
另一個,是夏顏。
陸竟池將門口的傘打開遞給夏顏,夏顏接過傘,走到院子里等著。
而陸竟池也關上門,自己去了車庫,開了輛奔馳出來。
夏顏收了傘,坐上車,陸竟池便開著車走了出去。
江瀾怔怔地看著這一幕,她孤零零地站在雨里,看著車子從門口出來,從她身邊路過,還濺了她一身的水。
泥水將她昨天新買的衣服弄臟,在她身上染上大片的污跡。
臉上也有些泥水,只不過被頭發上流下來的雨水沖干凈了。
這才沒幾分鐘,她已經變成了落湯雞,頭發濕漉漉地貼在臉上,不斷地滴著水。
她狼狽地站在門口,突然不知道該去什么地方。
夏顏坐在車里,不經意間往后視鏡看了眼,隱約看到了后視鏡里的人影。
“你看到了嗎?”夏顏問道。
她都看到了,陸竟池肯定也看到了吧。
陸竟池沒有理會她,自顧自地開著車。
夏顏又不死心的問,“怎么了?你們不會離婚了吧?”
陸竟池捏著方向盤,瞥了她一眼,意思很明顯了。
夏顏撇了撇嘴,還是想從他嘴里套出點什么,“既然沒離婚,那你為什么不讓她進去?”
“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沒讓她進去了?”
夏顏也有些生氣了,“你兇什么!我就問問而已,你讓不讓她進去跟我什么關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