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竟池神色頓了頓,他眉頭蹙起,臉色帶著幾分陰沉。
“這么迫不及待?”
江瀾垂著眸,比劃道:張奶奶的事,你還沒答應我。
她比劃完,又期待的抬起頭,希望能從他臉上看出一絲的仁慈,哪怕看在她在陸夫人那里受的苦,他也該有一絲的惻隱之心。
可什么都沒有,他面無表情,所有的情緒全都藏在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里。
他的這雙眼睛,藏著太多的東西,江瀾看不懂,也看不透。
陸竟池忽然移開視線,抬手替她整理耳邊的發絲,說道:“做人不要太貪心,什么都想要。”
“你既然同意了離婚,就不要在再想著什么張奶奶,我沒有義務管她。”
江瀾目光閃了閃,她無力地癱坐在沙發上,所以,還是不可能嗎?
陸竟池收回手,又握住她的手腕,看著她重新包扎過的傷口,“你看,傷還沒好,你怎么說好了?”
江瀾咬了咬唇。
心里沉甸甸的,她一時間分不清,他是想離婚還是不想離婚。
可是她真的好累,她不想再這樣下去了。
就像扎在心中的刺,若不能拔出來,那就徹底扎進去。
這樣就不會,不上不下的受折磨了。
江瀾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,比劃道:那等我好了,我們就去離婚,你不要說話不算話。
男人冷笑道:“我什么時候說話不算話過?”
江瀾直勾勾直勾勾盯著他,他食言的次數難道還少嗎?
有時候江瀾都在想,他是不是得了和自己一樣的病,這樣的健忘。
不過他既然這樣說了,江瀾也沒必要再繼續僵持下去,她相信他這一回。
無論怎樣,他是要離婚的,不離婚,怎么給心愛的人一個名分。
夏顏都等了這么多年了。
他那么愛她,不會讓夏顏失望的。
江瀾抽回自己的手,起身上了樓。
陸竟池注視著她上樓的背影,煩躁的扯了扯衣領,也起身走了上去,只不過他去的是書房。
沒多久,林征來了。
林征抱著一份資料來到書房,將資料遞給陸竟池,“陸總,查到一些,您看看。”
陸竟池打開文件袋,取出里面的資料,是一些監控和照片。
林征在旁邊解說:“張蕓的病房這兩天都沒什么陌生人去過,只有醫生和護士,以及那個經常照顧她的護工。”
“柳平上次警告他過后,也沒有去過醫院,不過他到現在還想著從張蕓身上撈錢,應該沒有必要去殺她。”
陸竟池漫不經心的翻看著照片,瀏覽著手里的資料。
林征從他臉上看不出什么,擦了擦額頭的汗,又說:“而且監控顯示,她是在自己出去的,所以會不會是......”
“這是尸檢報告?”陸竟池將手里的一份文件拿給林征看。
林征瞄了眼,點點頭:“對,昨天剛出來的。”
陸竟池又繼續看了起來。
林征把所有查到的信息都告訴了他,剩下的他也不知道該從什么地方查了。
他懷疑張蕓就是自殺的,而且尸檢報告上也說,她就是自殺。
陸竟池不知看到什么,他抬眸看了眼林征。
林增背脊一僵,“陸總,您發現什么了?”
陸竟池將手里的那幾張照片甩在桌上,“把那個護工給我帶來。”
“護工?”
“沒聽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