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,就算他再怎么不喜歡自己,朝夕相處了二十年,也不至于對她痛下殺手吧?
很快,車子來到半山上的別墅,沿著大門一路開進去。
陸竟池將車子停在別墅空地,解開安全帶,轉頭看了她一眼。
江瀾懂得起他的意思,連忙打開車門下去。
剛下車,她就聽到隱約有狗叫聲傳來,叫聲和封勤養的那些不一樣,這些狗叫聲一聽就很兇。
不等江瀾反應,男人已經大步朝她走來,抓住她的手,朝著狗叫聲的方向走去。
江瀾抬頭,神色復雜地盯著男人背影。
余光四處打量周圍的環境,現在明明是冬天,而這個別墅里卻鳥語花香,路邊、花壇隨處可見都是盛開的鮮花。
而更遠的地方,是茂密的樹林,遮天蔽日的樹冠籠罩著別墅邊緣,好似將這座別墅重重包圍。
江瀾從來都不知道,陸竟池還有這樣一個地方。
她從來沒見過,也從沒來過。
狗叫聲越來越近,江瀾心跳也越來越快,她無心再欣賞周圍的美景,只想著陸竟池是不是要把她喂狗了。
因為那些叫聲實在是太恐怖了,不像正常寵物那種撒嬌的叫喚,叫聲里都充斥著殺氣和戾氣。
遠遠的,江瀾看到了遠處的圍欄,里面嗚嗚泱泱的狗群,還有些被關在籠子里。
“陸總。”蕭梵拎著捅從里面出來,給兩人打著招呼,“夫人。”
陸竟池揚了揚下巴,示意他先下去。
蕭梵點頭,拎著捅和旁邊的掃帚退了下去。
而那頭還在撒歡的狗,全都沖著這邊跑了過來。
江瀾看到那些兇神惡煞的大狼狗,嚇得想往后退。
陸竟池攥著她的胳膊,轉頭陰惻惻地看了她一眼,“你不是喜歡狗?跑什么?”
江瀾目光閃了閃,臉上浮現出驚懼之色,她懇求地看著陸竟池,搖了搖頭。
這些狗很丑,很兇,一張嘴就像幾百年沒吃過飯一樣,嘴里的口水不斷往下淌,好似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。
陸竟池好似沒看到她的求情,他拉開圍欄的門,把江瀾丟了進去。
江瀾趔趄了幾步,踢到自己的腳踝,重重地摔在地上。
她一倒下,周圍的狗全都一擁而上,將她團團圍住,在她身上拱來拱去舔來舔去。
不到一分鐘,她身上就全都是狗的口水。
她試圖爬起來,但那些狗又將她給撲倒,胡亂的在她身上踩踏,雖然不疼,可是架不住狗多。
這個踩一腳,那個踩一腳,她身上便被踩的一團糟,全都是臟亂的腳印和污漬。
還有狗用爪住在她身上撓,將她頭發撓得亂糟糟。
不少狗張著嘴,口水掉在江瀾的臉上和身上,江瀾余光看見它們的眼神,幾乎是要吃人。
只不過這些狗沒有得到命令,不敢擅自下口咬,只能圍著江瀾又踩又舔。
就像......得到了一個玩具。
江瀾看著它們,沒有任何的歡喜,只有恐懼。
她趴在地上,拼命地往圍欄外爬過去,花了半天的時間,才逃出這些狗的包圍。
江瀾抓著圍欄,仰頭看著陸竟池。
而陸竟池居高臨下地看著她,臉上沒有絲毫的波動,他開口問道:“這些狗,你不喜歡?”
江瀾拼命的搖頭,祈求地望著和男人,抓著圍欄平搖晃,求他把自己放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