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無聲的對視著,陸竟池再也沒說話,有風吹來,他身上淡淡的梔子花香鉆進江瀾的鼻腔。
她有片刻的失神。
陸竟池甩上車門,回到了駕駛室,把江瀾帶了回去。
江瀾安靜了一路,回去后便把自己關在房間里。她還是要跑的,這里不是她的家。
到處都是陌生的景象,她害怕。
陸竟池臉色并不好看,林嫂和王嫂都不敢和他說話,感覺他隨時都會殺人似的。
他陰沉著臉,坐在客廳抽悶煙,煙灰缸沒多會兒就快滿了。
外邊有人登門拜訪,林嫂小心翼翼地走過來,開口說道:“先生,有個叫許沅的先生來了,說是想見您。”
這話剛說完,許沅便從外邊走了進來,徑直來到陸竟池的對面坐下。
陸竟池抬眸瞥了眼,往后沙發后靠了靠,“姐夫怎么來了?”
許沅沉默了兩秒,沒有繞彎子,直說道:“說個條件吧。”
證據到現在還在陸竟池手里握著,就說明是在等著他來談條件,所以許沅來了。
陸竟池雙腿一疊,不咸不淡地開口,“既然姐夫都這樣說了,那想必是已經準備好籌碼了。”
許沅自嘲地笑了聲,“我還能有什么籌碼,無非就是撤訴,雖然陸婉柔沒有明確的殺人證據,但綁架了熙允是不爭的事實,她不可能被無罪釋放。”
陸竟池道:“這可算不得什么有用的籌碼,即便你不撤訴,她最后也只會是一個綁架罪罷了。”
“那你想怎么樣?”
陸竟池手指漫不經心地輕點著沙發,過了會兒,他看向許沅,“我要你許家現持有的所有股份。”
許沅瞳孔一震,他隱忍著怒氣道:“你別太過分了!”
陸竟池嘴角揚了揚,淡淡道:“你只有這個能和我談的條件,其他的我并沒有興趣,至于婉柔,她不需要你來操心。”
許沅手指捏得咯咯作響,死死盯著對面的男人,“你這和趕盡殺絕有什么區別?”
陸竟池道:“姐夫你不妨這樣想,等你進去后,你們許家的家業也未必守得住,還不如拿出來保自己一命,說不定以后還有翻身的機會。”
這話把許沅都氣笑了,還翻身的機會,若他交出來,這輩子都別想再翻身了。
而陸竟池此舉,擺明了要把他往死里踩,讓他有無翻身之日,從而以絕后患,不會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。
“所以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的是嗎?”
陸竟池道:“在你選擇針對我的時候,你就該想到這個結果。”
許沅臉色變了變,他忽然笑了,“看來你都知道了。”
陸竟池默而不語,他靜靜地看著許沅。
許沅兀自笑著,“我果然不適合跟你們玩,想想也真可悲,我不過是想替妻兒報仇,卻被你們翻來覆去的利用。”
“不錯,張蕓的死是我做的,給江瀾發消息的也是我。”
他說到激動處,一股腦將自己做的事都交代出來了,包括最近那些緋聞,也全都是他在操控。
而在許沅的背后,還有個罪魁禍首,只不過那個人沒有動手而已。
其實在還有很多緋聞,許沅都沒有發出去,因為都被陸竟池攔截了,比如他已婚的消息。
張蕓是自殺,但也確實是因為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