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勺點頭,也沒問為什么,因為今天的場面已經告訴他為什么了。
小勺心里暗自給他豎起大拇指,他哥真猛啊,搶了別人的媳婦,都把人氣吐血了。
江瀾換好衣服出來,小勺也不再多問了。
封勤回頭看了她一眼,江瀾穿著黑色的羽絨服,羽絨服很長,到她的腳后跟。
也不知是衣服太大,還是她人太瘦,這件衣服穿在她身上看起來有些臃腫,讓她的腦袋和身子極其不協調。
“你頭發還濕著呢。”封勤拉住她的手,又將她往屋里帶,把她摁在床上,在屋里翻找出吹風機幫她吹頭發。
江瀾有些局促,她緊張地坐在床上,聽著吹風機的聲音,以及手指撩動頭發的觸感,江瀾又開始走神了。
如果不抬頭去看,她總以為站在身后的是陸竟池。
陸竟池說的沒錯,她就是他養大的。
他最愛做的事,便是幫她洗頭洗澡,幫她吹頭發扎頭發,在很久以前,他手腕上永遠都帶著一根黑色的皮筋。
就像江瀾喜歡給自己的洋娃娃梳洗打扮那樣。
也僅此而已,后來她的洋娃娃,不是也一樣被丟進了雜物間嗎?
封勤幫她吹著頭發,時不時低頭看她。
他看得出,江瀾并不開心。
就是不知道是因為陸竟池,還是因為和他結婚了婚。
封勤心中的愧疚又多了幾分,他和江瀾的結婚證,也是見不得光的關系。
至少目前是這樣,他甚至都不敢讓自己的父母知道。
在陸竟池找來后,他現在更加為自己沖動的決定感到自責和后悔。
這不僅僅是對自己和家人的不負責,也是對江瀾的不負責。
醫院里。
陸竟池醒了,病床前林征正在和醫生交流。
醫生道:“這不住院不行啊,他傷的太重了,肋骨都斷了兩根,幸好沒傷到肺腑,不然更嚴重。”
林征有些糾結,他清楚陸竟池的性子,這個時候,他怎么可能安心住院。
傷那么重都還堅持跑去民政局,現在江瀾和封勤結了婚,這會兒也不知道發展到哪一步了,讓陸竟池乖乖住院還不如直接殺了他。
“那就非得住院嗎?不能在家自己休養?”
醫生蹙眉道:“也不是不行,但得定期檢查,這樣一來一回不是更加折騰嗎?”
“這......”
林征話還沒說完,忽然聽到后邊陸竟池喊他,“林征。”
林征頓了頓,急忙回頭,陸竟池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坐起來了,正靠在床頭看他。
陸竟池的臉色很白,連那張唇都看不出血色,眉梢眼角都帶著憔悴。
林征趕緊走過去,“陸董,您感覺怎么樣?”
陸竟池掃了眼醫生,醫生立即懂他的意思,轉身退了出去。
等病房的門關上,陸竟池便問:“姜琴現在在什么地方?”
姜琴是陸熙允的生母,也是陸盛文的前妻,上次陸熙允死的時候,她還來陸家鬧過,后面就一直沒有了音訊。
林征想起這個人,回道:“她還在臨安呢,之前開庭不是沒出結果嘛,她還在想法到處找人,做夢都想把陸小姐判死刑呢。”
“不過陸董…您問她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