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用衣服把毛巾固定。”
江瀾按照他說的,把風衣折過來,套在他的背上,一個袖子從他肩上拉過來,另一個袖子從他腋下穿過,兩個袖子打上結,終于將后背的毛巾固定了。
這下她終于能放心的去翻箱子。
將所有的箱子翻遍,還真找到一些食物,一整箱礦泉水,還有一袋壓縮餅干,還有些飲料和紅酒。
最神奇的是,還翻到三件浴袍。
她把自己搜到的東西一股腦搬到陸竟池面前,擰開一瓶礦泉水和壓縮餅干遞給陸竟池。
陸竟池也沒有矯情,他接過餅干便啃了起來,畢竟現在最重要的是保存體力,不然以他目前的傷勢,很難離開這里。
江瀾也啃了一塊餅干。
這會兒夕陽西下,海面很漂亮,如果不是場合不對,一定是個很浪漫的場面。
等吃完后,江瀾才比劃道:“現在怎么辦?”
陸竟池道:“去岸上看看,應該有草藥,不要走太深,在邊緣找找就行。”
江瀾點點頭:“草藥長什么樣?”
“你看見什么采什么,拿回來我看看。”
他這會兒是一點也動不了,否則絕對不會使喚江瀾去做這些事。
江瀾也沒有猶豫,站起來就要走。
陸竟池又喊住她,“等等,把浴袍穿上。”
江瀾很聽話的撿起浴袍套在身上,從游艇跳下去,她赤腳踩著沙子,往里面的林子走去。
沙灘的沙子并不軟,反而很硬,全都是石塊和腐爛的樹枝,踩在上面硌腳。
她強忍著腳底疼痛,來到叢林邊緣,看見草就摘,為了節省時間,她將每樣草只采了一株。
半個小時后,她抱著一堆野草回到游艇,將草放到陸竟池的面前。
陸竟池抬眸看了她一眼,她胸前的浴袍全是泥,臉上也被一些荊棘劃出了血痕。
而她自己卻毫無察覺,她跪坐在地上,眼巴巴地盯著陸竟池。
陸竟池沉默了兩秒,低頭挑選草藥。
過了會兒,陸竟池從一堆雜草里挑出了艾草遞給江瀾,“這個就可以。”
江瀾接過草藥看了看,她點頭應下,又下船往林子里跑去。
這個草很多,到處都是,就是林子外圍都有很大一片。
江瀾以最快的速度扯了一堆回去。
在陸竟池的指揮下,她將那些草藥嚼碎,涂在他的傷口處,換了干凈的毛巾重新包扎他傷口。
做完這一切,江瀾才無力地坐在他身邊。
他應該不會死了吧......
江瀾直勾勾地盯著他,這會兒夕陽已經完全落下,只剩滿天的紅霞,他的五官輪廓也變的暗沉下來。
陸竟池靠在船艙內,看著她臟兮兮的小臉,開口問道:“記得發生什么嗎?”
江瀾點點頭,比劃道:記得,有個人想殺你。
“他人呢?”
江瀾:掉進海里了,他也挨了一刀,是不是已經死掉了?
陸竟池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抹譏誚的冷笑。
“誰知道。”
他抬手把江瀾攬進懷里,手指摩挲她的臉頰,低頭問她,“你現在幾歲?”
江瀾疑惑地仰頭看了他一眼,想了想,抬手比劃道:十歲。
陸竟池目光閃了閃,又問:“昨天的事記得多少?”
江瀾比劃:都記得。
那個人說要帶她去找陸竟池,可是卻把她帶到了大船上,還有大胖子給她喝了很多酒,之后醒來就看到那個人要殺陸竟池。
想到這里,江瀾眼眶一紅:對不起,是不是我害了你受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