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竟池緊繃著唇,目光炯炯地注視著她,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里裝著關心,委屈,還有自責。
唯獨沒有情.欲。
陸竟池抬手捏了捏眉心,略帶幾分疲憊,“不用了。”
誰知這話說完,她眼淚倏地掉了下來。
陸竟池蹙著眉,“你哭什么?”
江瀾哭的太過傷心,肩膀都在顫抖,她抽噎著比劃:你是不是找別人治了?
陸竟池微微一愣,旋即抬手摸了摸她的臉蛋,有些哭笑不得。
“怎么可能,別胡思亂想。”
江瀾:那你不讓我給你治了。
陸竟池嘴角微微抽搐,突然之間不知如何解釋。
江瀾現在認定,只要他疼了,她治治就好了。
陸竟池的沉默,讓她越發傷心,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。
陸竟池一陣頭疼,他撫摸著她的臉頰,低聲哄道:“別哭了,乖。”
江瀾咬著唇,止住哭泣,但眼淚還是不斷的溢出來。
他剛剛跟著夏顏出去了,說不定,他已經讓夏顏治過了,他都不需要她了。
不被需要的人,隨時都會被丟棄。
陸竟池見此,又陷入了沉默。
不知過了多久,他才無奈地說:“去把門反鎖了。”
江瀾怔了一下,淚眼模糊地注視著他,不懂鎖門做什么。
他捧著她的臉,手指擦拭她臉上的淚,低聲道:“別讓人看見了。”
江瀾咬著唇,比劃道:為什么不能讓人看見?
他一本正經,“被人看見,就沒效果了。”
江瀾瞪大眼睛,也真信了他的話。她忙不迭點頭,飛快地下了床,跑去將門反鎖,又再次回到床上。
陸竟池靠在床頭合上眼,揉著太陽穴,興致不怎么高。
“好了,我已經不疼了。”
江瀾掙睜著眼睛,直勾勾盯著他,好似在判斷他的話是真是假。
恰好這時,外邊醫生在敲門。
醫生還納悶,沒事把門反鎖了干什么?
陸竟池放開她,“去開門。”
江瀾看了他好幾眼,外面敲門聲很急促,她便歇了心思,下床去開門。
“陸先生......”醫生剛要開口說話,看到江瀾凌亂的頭發,被自己的口水噎了下。
陸竟池老神在在地坐在床上,一切正常。
醫生聯想到剛才反鎖門的事兒,在心里暗罵了一聲禽獸。
這才住兩天就忍不住了嗎?
陸竟池對于醫生變幻莫測的臉,沒什么表情,他開口道:“做什么?”
醫生露出一個微笑,耐心地說道:“陸先生,咱們得去拍個片,看看您的肋骨恢復得如何,如果沒有移位的話,就不需要固定了。”
陸竟池本想拒絕,但又看了眼旁邊虎視眈眈的江瀾,他嗯了一聲。
他選擇配合醫生。
醫生也挺意外,這些居然這么好說話?
果然,男人啊。
醫生一副了然的模樣,做出個請的手勢,“請吧陸先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