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征坐在車里,感覺后背冷嗖嗖的,他咽了咽唾沫,生怕陸竟池失去理智干出什么荒唐事來。
他緊張地開口,“陸、陸董,我我其實有個辦法。”
陸竟池從前面那輛大眾車上收回視線,冷冷地看著林征,大有他說錯一個字,就會被丟下山的架勢。
“說。”
林征抬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,訕訕地說道:“那個,夫人現在失去記憶,所有人都不認得了。”
“但是她卻對封勤那么信賴,是因為封勤給她留下了好的印象,所以陸董,我覺得您也應該給夫人留點好印象,只要她不抗拒您,想帶回家就很簡單了。”
還是林征總結到位,如果不是陸竟池闖到封勤家,做出一系列破壞形象的事,江瀾也不可能對他那么反感。
說來說去還是怪他自己,也不知是過于自信,還是習慣了這樣雷厲風行的性子。
陸竟池注視著林征,沉默了片刻,沒有反駁,也沒有罵林征,那說明他接納了這個建議。
于是,林征又壯著膽子說:“所以陸董,咱們第一次已經給夫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,就不能再像之前那樣了,咱們現在得一點點挽回形象。”
他再次看了眼那輛大眾車,車子已經消失在轉角處了。
“跟上。”陸竟池語氣緩和了不少。
林征暗自松了口氣,看來他已經聽進去了,聽進去了就好啊......
要是再像之前那樣,江瀾只會越來越怕他,如此下去,這媳婦怕是一輩子都追不回來了。
以前他仗著江瀾離不開他,所以我行我素,和想怎么來就怎么來,但是現在,結婚證上寫的封勤的名字,江瀾的心里也裝著封勤一個人。
他還有什么底牌?
如果不是不合時宜,林征都有點想笑他,但他沒有那么大的膽子,他又不是裴卿聲。
林征一邊在心里吐槽,一邊開啟動車子。
后面的堵著的車已經有些不耐煩了,車還沒點燃,外面就有人敲窗。
轉頭一看,是個男人。
陸竟池降下車窗,面無表情地往外看,外頭的人彎著腰,面上帶著些許的怒氣,“哥們,你們在干什么?怎么不走!”
陸竟池收回視線,漫不經心,又目中無人的說:“不想走就不走,哪有為什么?”
那人本就不高興,這話更是直接點燃了那人的怒火,“路是你家的開的?你這么牛逼,你怎么不上天呢。”
陸竟池瞇了瞇眼,眼中露出幾分危險的氣息。
“喲呵,怎么著,不服氣啊,有本事你下車!”
于是陸竟池真就下車了。
“你小......”
那人剛要開口說話,陸竟池忽然掐住他脖子,猛地將他往后推。
男人根本來不及反應,他踉蹌著退了幾步,直到后背靠在懸崖的護欄上,男人才反應過來。
男人怒了,反手要朝陸竟池面門砸去,然而,他這一拳還沒揮出去,陸竟池掐著他脖頸的手臂用力,男人眼前一黑,半截身子都懸在了護欄上。
“我下車了,然后呢?”陸竟池冷冷地看著他。
男人雙手死死抓著圍欄不敢松手,生怕自己一松手,人就從護欄上掉下去了。
他漲紅了一張臉,艱難地等著陸竟池,喉嚨被扼住,憋了半天吐不出一個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