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真的走投無路才給他發消息的,那時候她仍然還對他抱有希望,希望他看在兩人這么多年的情分上,能來保住這個孩子。
那畢竟,是他的親生骨肉。
可他沒有來,甚至問都沒有問。
往事浮上心頭,當時刻骨銘心的悲痛又再次席卷而來。
司凝見她臉色越來越白,一把握住她的手,“對不起我不該問的,瀾瀾,你別難過了,孩子還會有的。”
江瀾努力壓下心中的情緒,勉強擠出一個微笑,“沒事,都已經過去了。”
“真是他?”
江瀾搖了搖頭,“不是,不是他。”
這件事江瀾不知道該不該怨他,是她沒有先告訴他,害怕他像第一次那樣站在陸夫人那頭,她猜不透陸竟池的想法,所以一直不敢告訴他。
江瀾輕聲道:“是我和孩子沒有緣分。”
“哎。”司凝心疼的看著她,心里已經恨不得把那個狗男人大卸八塊了。
要是她哪天不想活了,第一件事就是去和陸竟池同歸于盡!
可惜司央天天都來叮囑她,不要去惹陸竟池不要去惹他,不要拿整個司家去任性妄為,她現在也一點辦法也沒有。
“你現在還幫他說話,我真懷疑他是不是給你下蠱了,要不改天我找大師給你看看?驅驅邪。”
江瀾被她這話逗笑了。
“你還笑。”司凝瞄了眼門口,又將聲音壓低了說:“我沒和你開玩笑啊,你知道陸家以前干什么發家的嗎?”
“什么?”
司凝湊到她耳邊用兩人可聽到的聲音說,“賣軍火發家的。”
江瀾瞪大眼睛,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小道消息啦,但是這不重要,重要的是他們這些人都認識一些搞歪門邪道的什么大師,雖然我不太相信這玩意吧,但那么多有錢人和大人物都信這東西,肯定是有道理的。”
司凝很篤定的看著她,得出結論,“所以我懷疑,你中邪了。”
江瀾扯了扯嘴角,“別這么迷信。”
司凝擺了擺手,“算了,等我出院吧,我找人好好給你驅邪,我還不信了。”
司凝覺得她是舍不得離開陸竟池,上桿子貼上去找虐,江瀾也沒法解釋,她誤會就誤會吧。
只要不牽扯進來就好了。
江瀾陪著她坐了一下午,司凝就勸了她一下午。
直到晚上八點多,幼顏一個電話打了過來,讓江瀾去接她。
江瀾也借著這個機會和司凝告辭。
她看了眼幼顏發來的定位,好像是一家會所,看在幼顏最近這么安分的份上,她直接讓保鏢開車過去。
江瀾來到幼顏指定的包廂門外,外面居然有保鏢守著,她還沒進去就被攔下了。
“你找誰?”
江瀾道:“我來找幼顏,她讓我來接她。”
保鏢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許久,才放下手給她放行。
江瀾推開門,一股烏煙瘴氣的味道撲面而來。
這里面的燈光紅的炫目,煙霧裊裊,像誤入妖怪洞穴一樣,里面有五六個人,視線在紅色的光線下變得模糊,分不清男女。
江瀾環視了一圈,仔細看了好久,才確定這里沒有幼顏。
她剛要退出去,忽然肩上多了一只手。
不等江瀾反應過來,就被那只手帶入了一個懷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