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回事!”
陸竟池目光一變,若不是他還扶著江瀾,只怕已經把胡醫生掐死了。
胡醫生哆哆嗦嗦地說:“氣、氣著了,氣血攻心…好、好了已經。”
陸竟池又低頭看了眼江瀾,她的呼吸確實已經恢復了正常。
他臉色終于好看了點,也不再管胡醫生,抬起胳膊,直接用袖子替江瀾擦拭嘴角的血跡。
江瀾閉著眼緩了片刻,她抬起頭看向男人,“陸竟池......”
陸竟池動作一頓,他看到江瀾眼中的懇求,陷入了沉默。
過了許久,他才說:“既然你不喜歡他們,以后就不讓他們來了。”
聽到他的回答,江瀾安心的閉上眼。
陸竟池小心地將她放回床上,給她蓋好被子,臉色陰晴不定地坐在那里。
胡醫生在旁邊大氣兒不敢出,低垂著腦袋,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。
盡管如此,陸竟池還是看向了他。
胡醫生沒有抬頭,依然能感受到那道死亡凝視,他緊不斷攪著手,掌心滲出密密麻麻的汗。
“胡耀,你和我說實話,她到底......”
陸竟池只說了一半,后面的話他沒說出口。
胡醫生能聽懂后面的話,他后背滲出的冷汗打濕了衣服,要是換了剛才那群外國大夫來,怕是還沒等走完流程江瀾就歸西了。
剛才他那扎的那一下,就已經超過了百分之九十的醫生,所以這會兒,陸竟池和他說話的語氣還算平和。
胡醫生神色糾結,在說和不說之間天人交戰。
他也怕陸竟池知道后,一怒之下弄死他。
“怎么?不敢說,還是不知道怎么說?”
胡醫生搓了搓手心的汗,支支吾吾地說:“陸先生,恕我直言,您與其找那些醫生來浪費時間,還不如......”
在陸竟池的注視下,他小聲說:“還不如好好陪她。”
陸竟池直勾勾盯著他,“什么意思?”
“您自己不是都已經看出來了么。”他小聲嘀咕道。
聲音很小,陸竟池還是聽到了。
只不過他沒有發作,他呆滯的坐了片刻,又回頭看了眼江瀾。
他掐著太陽穴,無力地閉上眼,“都出去。”
胡醫生如臨大赦般,灰溜溜地跑了出去,臥室里也徹底安靜下來。
窗外清風杳杳,鳥叫聲不斷的傳進臥室。
江瀾安靜的閉著眼,氣息微弱的,不像個活人。
陸夫人也來過兩次,但都沒進得來門,第二天她又來了,被保鏢攔著不讓進,她這次選擇直接硬闖。
柳七跑進來匯報,“少爺,老夫人又來了,我們攔不住她。”
這話剛說完,陸夫人便沖了進來。
“竟池!”
陸竟池眉頭一擰,他倏地看向陸夫人,“出去。”
陸夫人視線落在江瀾身上,目光閃了閃,“這是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