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瀾握著手的手指緊了緊,對他微微一笑,“當然。”
這兩年都過來了,以后她也能做到,她對那個人,確實已經釋懷的差不多了。
她不會再走回頭路。
“好了,別熬太晚了,早點睡吧。”裴卿聲將東西送給她就走了。
他來到另一個房間,找來手下,問了陸竟池的消息。
之前派去找項鏈的人暴露了,他以為陸竟池會派人到處找,但意外的他沒有任何動作,而是跑去旅游。
想必是項鏈他自己都沒找到,只是起疑了,還不能百分百確定江瀾還活著。
至于跑去到處旅游,這點他還沒弄懂陸竟池要干什么。
“陸竟池來黑河了。”文飛低聲說道。
裴卿聲把玩著盆栽的葉子,聞言側頭看了眼文飛,“消息確定嗎?”
“確定,不過離得遠,被困在奈瑪了。”
裴卿聲不說話了,他沉思著,走到窗戶前,看著外邊漆黑的夜色。
過了會兒,他才輕飄飄地說,“除掉他。”
文飛愣了愣,略有些震驚,“真的要這么做嗎?”
裴卿聲挑了挑嘴角,“是自己送上門來的,反正所有人都知道他出去旅游了,出門在外,遇到危險不是很正常嗎?”
“明白,不過現在冰天雪地,到處都凍著,那個地方沒有我們的人。”
“那就讓他先過最后一年吧。”
裴卿聲淡淡的說著,將窗戶開了一條縫,狂風的聲音立馬響徹整個房間,密密麻麻的雪花爭先恐后從縫隙里鉆進來,狂風吹得他衣擺獵獵作響。
他又想到什么,囑咐道,“多帶兩個人。”
陸竟池所在的地方,過年挺熱鬧,大早上就被鞭炮吵醒,他掀開被子下床,走到窗戶前看了看。
外面雪停了,但是路面還是無法開車。
他又倒回去睡了。
等到第三天,蕭梵興奮地跑過來告訴他,“太好了少爺,已經三天沒下雪了,路上的冰化得差不多了,再過兩天不下雪的話,我們就可以出發了。”
陸竟池嗯了一聲,又扎進了被窩。
這高原氣候,還是很難適應,即便每天什么都不做,仍然累得喘不上氣。
這段時間他身上buff疊滿,無論是體質還是氣質,都肉眼可見的被削弱了。
蕭梵見狀,只能默默地關了燈退出去。
夜深時,窗外路燈映照著,有人影閃過。
窗戶被推開,冷風嗖嗖往屋里灌進來,人影從外面跳了進來,小心翼翼地將門關上。
那人舉起匕首,鋒利的刀刃被外面的路燈折射出刺眼的精光。
他屏住呼吸,緩緩靠近床榻,隱約看見床上隆起的弧度,他抬手便刺下去。
“汪!”
一聲突兀的犬吠聲在屋內響起,那人驚得手一抖。
下一秒,手腕被人鉗住。
不等他反應,手筋傳來劇痛,刀從手里掉落,與此同時,腹部挨了一腳,他被踹了出去,重重地砸在墻上,又被墻彈了回來,趴在地上吐了一口血。
他試圖爬起來,緊接著,屋內燈光亮起,他下意識抬手擋住眼睛。
過了兩秒,他緩緩抬起頭,卻看到原本在床上熟睡的人,此刻穿著寬松的黑色襯衣,正站在面前,居高臨下地盯著他。
“誰派你來的?”
陸竟池看著地上的人,見他不答,便蹲了下來,手里把玩著那把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