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抵是看出洛西的想法,陸竟池又說:“以防萬一而已,別多想,沒偷你家東西。”
“什么意思啊?你難道知道那些人會來找你嗎?”
陸竟池松開手,木板也隨之掉落下來,與地面嚴絲合縫,完全看不出來這里有暗門。
“遲早的事。”
洛西又想起什么,“哦對,他們說是江小姐告訴他們的,是江小姐通知他們的。”
她覺得奇怪,江瀾上午來過,干嘛自己不自己把他接走呢?
“不是她。”陸竟池拄著拐杖走了回去,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。
看到他那樣篤定,洛西也點點頭,不是她就好。
于是,她又好奇地走到陸竟池身邊坐下,“你到底是什么人啊?怎么會有人追你?”
“那些人是你的仇人嗎?”
“你的腿是不是他們打斷的?”
洛西問了他一連串問題,他都一個字沒說,洛西自覺沒意思,又問,“那你還吃飯嗎?”
陸竟池瞥了眼那邊桌上的燉牛肉,沉吟道:“還有別的嗎?”
“沒了,要去買,明天我再去鎮上買吧,今天你再將就一下。”
......
別墅外,文飛站在院子里,縮著脖子,看著前邊忙碌的裴卿聲。
裴卿聲在燒烤,他慢條斯理地往烤爐上刷調料,翻著上面的烤串,好像對于文飛再次失敗已經不意外了。
他拿起一串魷魚遞給文飛,“你嘗嘗看。”
文飛看著這串魷魚,臉色大變,“老大,你這是要炒我魷魚嗎?”
裴卿聲似笑非笑地看著他,“我讓你嘗嘗熟了沒有。”
文飛戰戰兢兢地接過魷魚,也顧不管燙不燙,放到嘴里咬了一口。
“熟了嗎?”
文飛忙不迭點頭,“熟了,好吃。”
裴卿聲又拿了幾串放在烤架上,繼續烤,也不提陸竟池的事。
相比起他的悠閑,文飛卻心里火急火燎的,感覺自己就像烤架上那些魷魚。
他再次問道:“老大,我繼續去找他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
文飛愣了一下,不解地看著他,不確定他是什么意思。
裴卿聲淡淡道:“他們已經見過面了,沒必要了。”
文飛似懂非懂,這個他們指的是誰,他大概已經猜到了。
之前江瀾還沒見過陸竟池的時候,不聲不響的把陸竟池殺了沒什么影響,但現在他們見了面,殺了陸竟池,就會讓他和江瀾之間產生隔閡。
這個辦法他曾經自己用過一次,不會蠢到變成第二個陸竟池。
文飛心里有點自責,但同時也不甘心,“那就這樣算了嗎?”
“把孜然遞給我。”
“......”文飛趕緊把孜然遞給他。
誰知道裴卿聲接到一瞬間,反手將調料瓶砸到文飛臉上,“孜然和胡椒粉都分不清,你還能干什么?”
文飛額頭瞬間腫起一個包,他委屈地低下頭,看了眼腳下的調料瓶,那就是孜然,哪里是什么胡椒粉。
想打就打,還要找借口。
他默默地將調料瓶撿起來,重新遞給裴卿聲。
裴卿聲笑了一聲,接過孜然,文飛下意識捂著腦袋,但這次裴卿聲并沒有砸他,而是繼續烤他的串。
“滾吧。”
文飛如臨大赦,飛快的跑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