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怎么回去?”
“你不用管。”
洛西被他給氣到了,相處時間越長,她越覺得這個人難交流,她也懶得管他了,開著車便揚長而去。
陸竟池視線一直盯著那匹拴在門口的黑馬,他緩緩走過去,看到馬鞍上掛著的鈴鐺。
他伸出手,捏起那枚鈴鐺,一動便發出清脆的聲音。
沒多會兒,江瀾抱著一堆快遞出來,一轉頭就看到馬身邊站著的人,她微微一愣。
陸竟池抬起頭,朝著她看了過去,兩人四目相對,時間有短暫的停滯。
江瀾最先收回視線,假裝沒看到他,自顧自的把快遞綁在馬背上。
快遞比較小,而且又散,放上去就會掉下來兩個。
她彎腰去撿,還沒碰到快遞,卻先碰到一只手,她倏地收回手,轉頭看向身邊的男人。
陸竟池撿起快遞,幫她塞到繩索里。
江瀾抿了抿唇,也不理他,越過他去解開韁繩,牽著馬就走。
陸竟池跟在她身后,雖然腿腳不好,但并不妨礙他跟上江瀾的腳步。
等出了鎮子,江瀾翻身上馬,下一刻,她的韁繩被人拽住了。
低頭看去,陸竟池正抓著韁繩,直直望著她。
“放手。”
陸竟池沒放,他想說什么,卻又什么都沒說。
“陸竟池,你到底要干什么?你回去當你的董事長不好嗎,為什么非要跑來這里遭罪,這樣有意思嗎?”
“江瀾。”陸竟池終于開口了,他盯著江瀾,一字一句地說,“我已經不是董事長了。”
“這和我有什么關系?”她扯著韁繩拽回來,“別擋路,被馬踢了別怪我。”
男人死死抓著韁繩,又給她抓了回來,“我是說,我什么都沒有了。”
江瀾微微怔了下,她移開視線,看向遠處,“我說了,和我沒關系。”
陸竟池垂下眸,靜默了片刻。
江瀾這次輕而易舉地從他手里奪走了韁繩,只不過沒想到的是,陸竟池也跟著上來了。
還不等江瀾開口,他雙手繞過她,抓住韁繩沖了出去。
“陸竟池!”
在馬沖出去的瞬間,江瀾心中那些復雜的情緒煙消云散,只剩下怒氣。
身后的男人也不說話,只管策馬在草原里亂竄。
江瀾忍無可忍,伸手抓住韁繩,跟他爭搶了起來。
在兩人的爭奪下,馬兒越來越暴躁,一陣左拐右跑之后,它一個急停,高高揚起馬蹄,發出憤怒的嘶鳴。
而馬背上的兩人也被甩了下來,連帶著快遞一起,滾了一地。
江瀾摔的頭暈目眩,眼前發黑,躺在地上半天沒緩過勁來。
“江瀾。”陸竟池將她拉起來,“沒事吧?”
江瀾甩了甩頭,視線逐漸變得清晰,抬頭一看,馬也跑了。
她反手推開陸竟池,后者不察,跌坐在地上。
江瀾還不解氣,抓起手邊的快遞朝著他砸過去,“陸竟池,你是不是有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