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了夜,司凝鬼鬼祟祟的在門口張望,跑了好幾趟,江瀾坐在地上,緊張地看著她,生怕她就這么沖出去了。
司凝嘆了口氣,踱著腳步走了回來,一屁股在江瀾身邊坐下。
“這群人真牛逼,看我們兩個還輪流換崗,這是有多怕咱倆跑了啊?”
江瀾抿著唇,心里也焦急得很,這個情況她們逃走的幾率幾乎為零,如果再拖下去,陸竟池都到了吧?
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。
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,會這么篤定他就一定會來。
或許是他千里迢迢孤身去黑河,被裴卿聲幾次追殺都不肯離去,亦或者是曾經他無數次跟著她跳下懸崖,和擋在她身前。
這讓她下意識的就會覺得,遇到危險他一定會出現。
他對她做的那些傷害的事不可否認,同樣的,他無數次為她以身涉險,也不可否認。
江瀾低下頭,看著臟亂的地面,這個時候,她更希望,他不要那么義無反顧。
過去的事大不了兩相抵消,可這次,她又拿什么抵消?
司凝轉頭看了她一眼,大底也察覺到她的糾結,便伸出手拍了拍她肩膀,“好了,別多想了,只要咱們還好活著,就一定有機會出去的。”
“司凝......”江瀾抬起頭,茫然地看著她,“萬一,陸竟池真的來了怎么辦?”
司凝愣了下,這會兒她也不知該說什么。
她只能安慰,“你想那么多干什么,要不是他,咱倆也不會被抓,你現在該擔心的是自己,去擔心他做什么?”
江瀾不說話了,如果非要分個對錯,那這還真算是因陸竟池而起。
若是這樣想,似乎也沒有那么愧疚了。
司凝坐了會兒又坐不住,她站起身到門口,透過門縫往外看。
依稀能看到外面亮著燈,院子里三步一個雇傭兵,全都打著十萬分精神,警惕地巡視這周圍。
一只蒼蠅都飛不出,同樣的,也飛不進來。
陸竟池已經到了機場,他跟蕭梵坐的一班飛機,柳七他們分別坐其他航班陸續到。
這個機場剛建不久,而且比起別的機場,顯得過于冷清了,稀稀拉拉的沒有幾個人。
剛下飛機,蕭梵就緊張地往陸竟池身邊靠,“少爺,這里會不會就有人監視著我們?”
“這里面沒有,外面就說不定了。”陸竟池走了兩步,忽然轉頭看向那邊的洗手間,轉身朝著洗手間走去。
蕭梵趕緊跟上去,他是真的緊張,畢竟這地方,他們好像沒有關系啊。
一下飛機,他就感覺有眼睛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,太沒有安全感了。
兩人來到洗手間,他以為陸竟池是有什么計劃,結果他來到洗手間旁邊撿了個打火機,點了根煙。
蕭梵扯了扯嘴角,“少爺,咱們接下來怎么辦?”
“等著。”
“等什么?”
陸竟池已經不理會他了,自顧自地抽著煙,看樣子是在飛機上憋壞了。
只不過抽了兩口他就咳嗽,也不知是被嗆到了,還是身體問題。
蕭梵猶豫著勸道,“少爺,要不別抽了吧。”
陸竟池無視他的話,吸了最后一口才將煙蒂丟進垃圾箱的煙灰盒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