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等等看吧。”
說實話他們和陸竟池,不像陸言啟那樣有什么深仇大恨,比起全軍覆沒,只是損失一個據點,對他們而言還算能接受。
現在他們連過去都不敢過去,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直升機幾下子把老家炸了,然后又眼睜睜看著直升機從頭頂離開。
他們這一等,就等到了天黑。
別的地方并未傳來什么噩耗,廣龍和法斯特商量了一下,決定把峽谷的人撤走,不打算再摻和陸言啟這兩人的恩怨了。
電話打出去的時候,結果那些人早就撤了,而且不是撤了,是跟著九尾狐的人跑了。
人家一個招安,那群傻逼就連滾帶爬的跟著跑了,還生怕跑慢了人家不接收他們。
氣的廣龍把手機都砸爛了,“這群狗東西!”
“算了,趕緊走吧,這里不宜久留。”法斯特上了路邊的車,自己先跑了。
廣龍還想著要不要通知陸言啟,最后想想,這家伙自己去招惹陸竟池,讓他們損失慘重,就懶得再通知他了。
反正他們現在也不是兩年前,還需要陸言啟養著。
陸言啟現在對這一切都還一無所知,他只看到叢林上的直升機都紛紛撤了,察覺到不對勁,才打開對講機詢問什么情況。
知道原因后,陸言啟臉色變得更難看了,他放棄了尋找陸竟池,讓廣龍用無人機領著他出了叢林。
他走的太深,沒走彎路都到后半夜才出來。
繼續尋找陸竟池的意義已經不大了,他現在手里還有個籌碼,那就是司凝。
司凝還在他手里,他務必得先確認司凝的安全。
司凝對陸竟池未必有用,但是對江瀾一定有用,那不是變相的對陸竟池也有用?
在叢林里的一天兩夜,江瀾宛如在做夢一樣,渾渾噩噩地不知怎么度過的。
她睜開眼就在陸竟池的懷里,兩人都還躺在地上,她動不了,除了眼睛,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。
現在的她還是很難受,但身體的難受大心里的難受。
腦海里閃過一些模糊的片段,她無力的閉上眼,完全不敢想,只要一想到自己那樣,她就有種離開這個世界的沖動。
這會兒外面的光還很弱,她盯著洞口的藤蔓,沒多會兒,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,準確的說是暈了過去。
就是不知道是累的,還是餓的。
再次醒來的時候,外頭已經大亮,而旁邊也沒有了人,只剩她自己在地上孤零零的躺著。
她身上穿的是陸竟池的衣服,裹得嚴嚴實實的,本就沒力氣,這身衣服壓得她更是動彈都沒法動彈。
躺了很長一段時間,一道身影忽然闖進她的視線,她半闔著的眼忽然睜開,盯著從外邊進來的人。
陸竟池拎著一只血淋淋的兔子進來,另外一只手里拎著一串什么水果,肩上還掛著一把AK。
他來到江瀾身邊,對上她的視線,他頓了下。
隨后試探性地問,“好了?”
江瀾抿著唇,那些無法言說的畫面再次席卷而來,她垂下眼,不知道怎么面對這個男人。
他自顧自地在她身邊坐下,身上還是之前那件黑白條紋的襯衫,放下手里的東西,把江瀾從地上扶了起來。
“還需要我幫你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