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瀾眉頭蹙起,“你不是要吹樹葉嗎?”
陸竟池眉頭也跟著微微一蹙,“我什么時候說要吹樹葉了?”
“那你是要干什么?”
“你看。”陸竟池將樹葉舉起來放在她眼前。
江瀾抬頭看去,樹葉上的劃痕在火光的映照下,能看到許多細小的縫隙,火光填充了縫隙,就將這些劃痕變成了一幅畫。
只是......
“這上面畫的什么?”
陸竟池道,“畫的你,好不好看?”
江瀾接過他手里的樹葉,對著火光,再次端詳起來。
的確是個人,但是也只能看出是個小人,要說長得像誰,就像幼兒園小朋友畫的涂鴉。
有頭發有臉,小眼睛大嘴巴,很抽象的一張圖,用來當表情包無敵。
良久,江瀾僵硬地轉頭,“這就是你說的才藝?”
“不算嗎?”
江瀾忽然覺得,自己等了這二十分鐘等了個寂寞,關鍵他還刻的是自己。
她反手將那片樹葉丟在陸竟池身上,“你自己慢慢欣賞吧!”
剛起身,手腕忽然被拽住,陸竟池又將她拉了回去。
江瀾腳下不穩,又跌坐回去。
“你放開!”
陸竟池摟著她的胳膊,眉梢眼角帶著笑,“別生氣,逗你的。”
說完,他重新拿出一片樹葉放在她眼前,江瀾看著上面的畫愣了愣。
這次不再是搞怪了,上面真的能看出是她,是她的側臉,火光的顏色像極了皮膚的顏色,幾乎和照片差不多了。
她錯愕地看向陸竟池,心底的怒意也消散了幾分。
“送你。”
江瀾別扭地轉過頭,錯開他的視線,“我不要。”
“真不要?”
“不要!”
陸竟池嘆了口氣,將樹葉揣回兜里,“那我自己留著了。”
江瀾又忽地轉頭看向他。
而陸竟池也似乎真不打算給她,要自己收藏起來,江瀾也不好意思再要過來了。
陸竟池又說,“應該雕刻一張我送你才對,比較有紀念價值。”
江瀾扯了下嘴角。
“不要,謝謝。”
“女人嘴里說的不要,就是要。”
江瀾再次道,“我真不要!”
陸竟池點點頭,煞有介事地說,“前幾天你騎在我身上壓榨我的時候,也是說的不要。”
江瀾腦子嗡的一聲,那些不堪回首的畫面再次席卷而來,她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可是她翻遍了所有的記憶,都想不起來自己什么時候騎在他身上過,還說了不要?
但也不是沒有可能,畢竟她能想起來的畫面,都很模糊。
江瀾只覺得眼前那堆火越燒越熱,燒得她臉頰一片通紅,臉色幾乎比那堆火還要鮮艷。
她推開陸竟池,起身往山洞里跑去。
聽到身后傳來男人的輕笑,她跑得更快了。
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,那就是快點離開這個地方,這輩子都不要見到他了!
胡說八道的結果就是,江瀾又把自己縮在大衣里了,到第二天再也沒跟陸竟池說過話。
第二天陸竟池就出去了一小會兒,弄了些食物就回來了。
她還是昨晚的姿勢,整個人連頭帶腳都縮在衣服里,不仔細看,還真發現不了那里面有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