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像是栗翅鷹,不確定,有肉就行。”他三下五除二把那只鳥洗干凈,用樹枝串起來放在火上烤。
又從兜里摸出一小罐鹽撒在上面。
江瀾腦海中閃過問號,她怪異地看了眼男人的褲兜,看著確實很大,有皮筋就算了,不至于離譜到鹽都有吧?
“你兜里還有些什么?”
“多得很,你要不要摸摸看?”
“......”
江瀾識趣的閉嘴了,縱使再好奇,她也不好意思去掏他的兜。
烤了一會兒,陸竟池掰開肉看了看,發現差不多了,就將鳥遞給了江瀾,“吃吧。”
“那你呢?”
“你飽了我就飽了。”
江瀾蹙了蹙眉,剛想說讓他別逞強,便又聽到他說,“畢竟有情飲水飽。”
“......”
不知道為什么,現在聽他說話,江瀾總有種想把手里的東西拍在他臉上的沖動。
她吸了口氣,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,把鳥一分為二,不管他要不要,直接拍在他手里。
陸竟池說,“看來你還是擔心我。”
江瀾不理他,自顧自地啃著鳥肉,肉質很柴,不怎么好吃,還有股膻味。
出來之后,江瀾才明白,之前她嫌棄的雞腿,才是最好吃的。
她強忍著不適,把半只鳥肉啃完了。
陸竟池那半邊沒吃,又給她遞了過來,“給。”
江瀾推了回去,“我不要了,飽了。”
“真飽了還是關心我,想讓我吃?”
江瀾瞪了他一眼,“真飽了!”
因為太難吃,半只就已經飽了,再吃估計要吐。
陸竟池見她神色不似說謊,這才放嘴里啃了一口,然后他又吐了。
“真難吃。”
江瀾扯了扯嘴角,冷眼看著他。
陸竟池將半只鳥放在樹葉上,他不吃了。
“你不餓嗎?”
江瀾記得他也沒吃過東西,而且他還跟那些豺狗搏斗,受了這么重的傷,他居然還嫌棄。
陸竟池站起身,抓起了匕首和半只鳥往河溝里走。
見他把鳥肉撕成碎渣撒在河水里,便在那靜靜地等著。
江瀾狐疑,這水看著不是什么好水,里面就算有魚,那能吃嗎?
陸竟池在水邊蹲了十來分鐘沒有動靜,江瀾都覺得里面應該是沒有魚了。
不曾想下一秒,他忽地抓住匕首往水里戳了下去。
江瀾又一次的瞪大了眼睛。
片刻后,看到他拎著一條魚回來了,此時此刻,江瀾已經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他把魚處理好,放在樹枝上烤,“看來這里的水質還不錯。”
他悠閑烤魚的模樣,給了江瀾一種他們不是在野外求生,而是野外度假一樣。
如果沒有看到昨天那些野獸,和剛才那兩條蛇的話。
“還吃嗎?”陸竟池把魚遞給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