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到下午四點多,他才做完最后一個檢查。
“這下你該放心了。”陸竟池將手里的厚厚一疊單子給她看。
江瀾還是不放心,拿過來都翻了一遍,看到上面的項目都打鉤了,她才點頭。
在翻到某頁某個項目的時候,她眼神有些怪異地瞄了眼陸竟池,“你連性…功能都檢查了?”
“那是,不然你怎么放心?”
江瀾臉頰莫名的發燙,反手將單子拍給他,“關我什么事。”
“不是你要我來的?”
“別廢話了,快去交了。”
江瀾不想聽他說那些,推搡著他去將單子交了。
親眼看到他將檢查單交給醫生,出來后,她才問,“你檢查這么多,結果什么時候才出來?”
“一星期左右。”陸竟池把手里的小票給她看,上面寫了日期,就是一星期后。
江瀾把他小票拿過來揣進自己兜里。
她這一舉動,把陸竟池逗笑了。
“現在天都黑了,回去不安全,就先不回去了。”
江瀾點點頭,反正只要他檢查了,現在做什么都無所謂。
她敢肯定,陸竟池的傷還沒好,所以她也不想催促他去救司凝的事。
出了醫院后,就在附近開了個酒店。
站在酒店的窗戶往外看,可以清晰地看到這個城市并不大,一眼就能望到頭,而且繁華的也就這一片,更遠一些的地方燈光就變得稀稀拉拉。
江瀾已經很多天沒好好洗過澡了,她進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,在阿琳家,她最多只是用熱水擦一擦,要么就是用桶洗,洗的不怎么干凈。
她洗了半個多小時,感覺搓掉了一斤的泥。
江瀾裹著浴袍出來,抬頭就看到陸竟池坐在沙發上看雜志,“你怎么還在這?”
陸竟池視線從雜質移到她臉上,“那我應該去哪?”
“去你的房間啊。”
“就剩一間房了。”
江瀾狐疑地看著他,“剛剛明明開的兩間!”
“哦,剛剛前臺給我打電話,說那那間房的客人還沒退房,之前聯系不上,但是現在又回來了。”
“還能這樣嗎?”
陸竟池煞有介事的點頭,“確實,這里不比國內,很正常,咱們現在沒有帶人來,還是不要和別人起沖突的好。”
看她還是半信半疑的模樣,陸竟池又繼續說,“你在擔心什么?”
這話倒是提醒江瀾了,她好像確實沒什么好擔心的,且不說他現在的身體狀態能不能做什么,就算身體沒有受傷,他還能來硬的不成?
想到這,江瀾自顧自地先去占領了床,躺在床上,她才對陸竟池說,“那你自便吧,我不管你了。”
說完,她啪啪地關掉了房內的燈,留了靠窗的一盞夜燈。
陸竟池坐在沙發上,盯著床上隆起的一團,兀自笑了一聲。
他也確實沒做什么,一直在沙發上坐著,甚至連床都沒上。
江瀾警惕了半天,鉆出被窩一看,才發現他在沙發上支著頭睡了。
意識到自己想太多了,她有臉色有些尷尬,默默地將頭埋進了被窩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