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氣逐漸轉涼,外頭的樹葉開始泛黃。
江瀾坐在窗前,看著外面飄飛的樹葉,手里那個木人已經雕刻完了,她摩挲著手里的木偶,目光恍惚。
身邊的丑丑試圖從嬰兒車里站起來,但試了幾次失敗了,他伸長了小手去抓江瀾手里的東西。
發現抓不到,他拉住了江瀾的袖子。
江瀾轉過頭,看著他咧著小嘴沖她笑,嘴角淌著口水。
她默了默,將手里的木人遞給他,他手太小了,握在手里就掉在了嬰兒車里。
但他并不氣餒,伸出兩只手去撿。
江瀾嘆了口氣,從兜里拿出手帕給他擦拭嘴角的口水。
看到孩子的眼睛,她腦海里又不受控制的想起了那張熟悉的臉。
已經一年了,自從孩子出生,她總是會時不時浮出陸竟池已經死了的念頭。
現在產生這個念頭的時候,好像也沒有原來那么難以接受了,只會在看到這個孩子的時候,那些淡化的記憶才會不斷清晰的浮現在眼前。
所以每次看到這個孩子,她就會一邊想陸竟池死了,一邊回憶著過去,在心中反復煎熬。
過了會兒,她就讓月嫂把孩子帶走了,自己則是去了公司。
林征又抱來一堆文件給她,現在她已經熟悉了這些業務,大部分翻開一看心里就有數了。
翻著翻著,她忽然看到一家國外的公司,正好在H國。
江瀾有一瞬間的出神。
林征看她停在那一頁許久未曾翻動,忍不住問道,“怎么了夫人?”
江瀾回過神,抬頭看向林征,“你有他的消息了嗎?”
自從在阿琳那里聽到H國這個字眼,她就讓林征去查了,但是林征到現在都沒給她回復。
林征也愣了愣,搖頭道,“沒,我們在H國沒什么關系,查起來很難,上次您說將業務往那邊發展,現在才剛剛有起色。”
“怎么樣了?”
“找了兩家合作公司,勉強在那邊開了一家金融公司,不過您也不知道,他們那邊財閥勢力有多大,我們這些外企想要做大幾乎不可能。”
“而且還不能以我們慕江的名義注冊公司,不然以我們公司現在的規模,在那邊開設公司一定會被注意到。”
江瀾自然知道,這段時間她一直在關注著H國,他們的勢力大到足夠引發政局的動蕩,是真正的掌握著全國經濟。
“我知道。”江瀾嘆了口氣,她并不關心公司能做多大,往H國發展業務,也不是為了賺錢去的。
林征猜到她的想法,猶豫著道:“剛好這下個月要和那兩家公司商討明年的戰略計劃,要不然您去和他們線下會議。”
之前都是在網上視頻會議,去參加線下會議也不是不行。
“那要去多久?”
“會議肯定要不了多久,如果您想在那邊玩一下,就無法確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