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并沒什么威脅,小崽子不僅沒有害怕,反而還噘著嘴朝司凝吐了一口奶,準確無誤的吐到了司凝臉上。
“......”
司凝額頭青筋跳了跳,當然她也不可能真打,她憤憤地扯了旁邊的紙巾擦拭臉頰。
擦臉的時候轉頭剛好瞥見江瀾回來,她像是見到救命稻草,起身朝江瀾跑去,把奶瓶塞到她手里,“你這個兒子太氣人了,不行,再待下去我會被氣死,交給你了。”
說完,她沖到了洗手間。
江瀾看了看手里的奶瓶,又看了看那邊嬰兒車里手舞足蹈的小家伙。
她走過去坐下,將奶瓶送到他嘴里,他自己伸出兩只小手捧著奶瓶咕咚咕咚喝,沒有出現往外吐的畫面。
他一邊喝奶,一邊睜著黑亮的眼睛盯著江瀾,好像在笑,又好像在說快夸我。
如果不是親眼所見,江瀾都不知道這小東西還有兩副面孔。
果然,年紀小小,就跟某個人一樣了。
江瀾忽然感覺到心累。
司凝從洗手間出來,看到這幅溫馨的畫面,她沒好氣地笑了一聲。
“果然是小渣男!”
這小子知道江瀾會真揍他,所以不敢在她面前調皮。而她和那兩個月嫂,平時都是虛張聲勢,罵的兇卻又不敢真的下手打,所以他才敢那么囂張。
江瀾沒說話,等丑丑喝完那半瓶奶,又把他抱起來換衣服。
司凝坐在旁邊問,“和那個李什么的聊的怎么樣了?”
江瀾點點頭,“挺順利的,不過這件事不能操之過急,怕他起疑心。”
“沒事,反正咱們有時間,大不了在這里住下唄。”
江瀾換衣服的手指頓了頓,也沒說什么,繼續把孩子的衣服換上。
她把孩子平躺著,他自己又翻了個身趴在床上,他好像很喜歡趴著。
因為江瀾白天要出去,這家伙又是白天睡覺,所以她現在和司凝的作息是反著的。
司凝白天帶丑丑睡覺,晚上跟著他一起當夜貓子。
江瀾也嘗試過把他作息改回來,但是試了幾次都失敗了,最后她也放棄了。
他自己在床上玩了一會兒,司凝把他抱到里屋去玩,讓江瀾在外邊房間睡覺。
但是江瀾這幾天都在失眠,常常睜著眼睛到半夜,平均一天也睡不了幾個小時。
今晚可能是喝了點酒,她躺在床上沒多久就睡著了。
第二天李政民來拜訪她,給她帶了不少禮物,江瀾坐在客廳里和他東一句西一句的聊天,她試圖把話題往柳氏上面轉。
她看到那透明的落地窗,忽然說,“你們帝茂涉及的產業很廣泛,這家酒店不會也是帝茂的吧?”
李政民推了推黑框眼鏡,笑著說,“這個不是,這家酒店是柳氏的產業。”
江瀾故作詫異地問,“柳氏?很厲害嗎?我都沒聽過。”
“你剛來沒聽過很正常,他們家的涉及的行業也很多,而且都是一些怎么常見的行業,像這些酒店超市只是表面上的,實際上他們主要是做軍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