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尿不濕,店員又給他推薦了別的嬰兒用品,陸竟池看了看她手里的東西,沉默二了片刻,還是讓她包起來了。
他帶著孩子回去,停好車,看到開著的鐵藝門,以及屋里的大門,他頓了一下。
站了幾秒,他抱著孩子走了進去。
一進門,便看到一個穿白色西裝的男人,歪歪斜斜地坐在沙發上,翹著二郎腿,手里把玩著一個橘子。
見到他進門,男人也抬起頭,沖他微微一笑而。
“清斂,這么晚去哪里了?”
男人站了起來,邁著腳步朝門口走,視線落在那個孩子臉上,“好可愛的小寶寶。”
他說著,抬頭看向陸竟池,嘴角咧著一個笑,“你的?”
兩人四目相對,臉上都帶著笑,但無形中仿佛有硝煙在彌漫。
陸竟池也低頭看了眼懷里的丑丑,“你還別說,這孩子倒是真和我有幾分相似。”
“說不定真是你的呢。”男人伸出手,捏了捏小孩的臉頰。
“哦?相河為什么這么說,你是對我過去的事有什么線索了?”
柳相河,便是柳延浩的兒子,比起他父親,他行事更加乖張,在老爺子在世時便是如此,在老爺子離世后更是過之而無不及。
從他這張平平無奇的臉上,能很清晰而地看到他的迷之自信,和自以為能掌控全局的囂張。
他咧著嘴,看起來很是開心。
“我當然是沒有線索,我還等著從你這里知道一些線索,清斂,你真的一點都沒想起來嗎?”
陸竟池淡笑道,“我倒是希望想起來什么,畢竟,我看著這孩子是真的親切,或許真像你說的那樣,是我的兒子也說不定。”
柳相河煞有介事的點點頭,他退了一步,兩人拉開距離。
他摩挲著下巴,在原地來回踱了幾步。
過了會兒,他忽地看向陸竟池,雖然嘴角還帶著笑,露出他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,可隱約中已經帶著些怒氣。
他指著陸竟池道,“你最好說的是真的。”
顯然他有些沉不住氣了。
而陸竟池仍是那副淡然的模樣,雖然臉上沒什么表情,可總有種,在看小丑的意味。
“相河這是怎么了?生氣了?”
柳相河笑容又放大了幾分,雙手放在陸竟池肩膀上拍了拍,語重心長地說,“是啊,看你想不起來,我替你著急呀。”
“你不要著急,我會努力想起來的。”
“那你可要好好想想,想想過去,想想以前的親戚朋友,說不定他們還在等你回去呢。”
“相河說笑了,我家不就在這里,我還能回哪里去?”
柳相河嘴角咧得很大,但仿佛怒氣比笑容要更多一些。
他不再和陸竟池多說,轉身離開了這里。
外頭的司機在等,看到他過來要去給他開門,卻被他一拳打翻在地。
司機捂著流血的嘴角站起來,他自己已經拉開車門坐進去了。
司機訕訕地回到駕駛室,開著車離開小區。
柳延浩剛躺下,就被外面瘋狂的敲門聲吵醒,他不耐煩地起身去開門。
柳相河怒氣沖沖地進屋,剛把門關上,就怒道,“當初就該殺了他,都是你瞻前顧后,現在想殺他都不可能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