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瀾走到他對面坐下。
柳相河這才開口,“江小姐一個人帶孩子很辛苦吧?”
“還好,他比較聽話。”
“江小姐突然約我出來,是有什么事情嗎?”
江瀾默了默,有些不好意思地說,“是這樣,我想找你打聽一點事情。”
“哦?”
“這孩子相河先生也看到了,我一直在找他父親,我上次在柳家看到一個人,長得和孩子的父親很像,可是他卻不認識我。”
柳相河對于她的問題并沒有太多的意外,他認真的聽著,還配合的點頭。
“你不是政民的女友嗎?我以為這孩子是政民的呢。”
江瀾訕笑了一下,“真是抱歉,這只是權宜之計,我和他并不是戀人,他只是幫我忙而已。”
其實現在已經沒什么好隱瞞的了,她和李政民之間是什么關系,他們早就查清楚了,所以裝下去也沒什么意思。
“這樣嗎?所以,江小姐是來找丈夫的?”
“可以這么說,我就是想問問相河先生,那位柳清斂的事情,他是一直叫這個名字,還是他失憶了?”
柳相河目光如炬地注視著她,那眼神似乎要將她看穿,對于江瀾的話,他也沒傻到全部相信。
“你不是去找過他幾次嗎?江小姐覺得,他是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呢?”柳相河又把問題拋回來給她。
江瀾微微蹙眉,遲疑地搖了搖頭,“說實話,我也不確定,有時候感覺很像,但有時候又覺得不像,所以才想找個熟悉他的人來問問。”
“相河先生,你和那位柳清斂關系好嗎?”
柳相河笑道:“當然,算起來,他還是我堂兄,關系自然是好的。”
“那…他是一直住在柳家的嗎?”
“當然不是了,他是去年才回來柳家,在這之前......”他而盯著江瀾,一字一句地說,“他叫做,陸竟池。”
江瀾眼睛瞪大,有表演的成分,也有真實的反應。
畢竟她也沒想到柳相河會這么直接就說了出來,她一時間忘了要說什么。
柳相河將她的反應看在眼里,嘴角弧度越來越深,“所以,他是江小姐要找的人嗎?”
江瀾茫然的點點頭,“是,是啊,可他,為什么不認識我?”
“他回來的時候便失憶了,江小姐也不要傷心,等他想起自己的身份,就不會對你這樣冷漠了。”
“那他怎么才會想起來?”
“這個嘛,我就不清楚了,還是要看他對江小姐的感情夠不夠深刻,或許某天他看到江小姐的臉,就忽然想起來了呢?所以江小姐不要氣餒。”
江瀾扯了扯嘴角,勉強一笑,“我知道了。”
柳相河話音一轉,又說,“先前我邀請江小姐去做客,江小姐拒絕了我,現在怎么又想起找我呢?”
江瀾道:“真是不好意思,我和閣下從未見過,你突然給我打電話,我以為是騙子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
江瀾繼續說,“剛剛想了一會兒,便想將你約出來碰碰運氣,沒想到真的本人。”
“那這么說,而江小姐是答應去柳家做客了?”
這下輪到江瀾發問了,“相河先生都親自邀請了,我自然是要去的,就是不知道,你為什么會突然邀請我?我們以前似乎從未見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