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個小村子,大概只有十幾座房子,而柳相河的車子就停在其中一棟樓下。
他正在查看今天的錄音,這會兒居然一點聲音都沒有,估計已經睡了,他沒想那么多。
他點開文件夾,把昨晚到白天的錄音文件點開聽。
他戴著耳機,錄音有很多都是沒聲音的,陸竟池話很少,基本也不跟誰閑聊。
聽到的最多的就是和傭人交流,沒有太多有用的信息。
但是晚宴的時候,他聽到陸竟池和江瀾的對話,只有幾句,江瀾說她迷路了。
他正打算往下聽的時候,忽然外面有人敲門。
柳相河愣了一下,他還以為是錯覺,這么晚了不應有人敲門才對。
但下一秒,敲門聲又響了起來,而且敲門聲十分急促。
柳相河整個人都警惕了起來,他取下頭上的耳機,起身來到門口,貼著門問,“誰?”
林征在外邊說,“你好,我們是警察,樓里發生一起殺人案,想請你配合一下調查。”
柳相河眉頭一擰,發生殺人案?
他猶豫了下,但還是把門打開了。
還沒看清楚門口站的什么人,忽然一只大手掐住他的脖子,猛地將他推了進去,一把摁在了墻上,同時還有一把刀架在他脖子上。
柳相河腦袋撞到墻上,腦子里嗡嗡的。
聽到關門聲,柳相河睜開眼,看清楚了面前站著的人,他瞳孔狠狠一縮。
“居然是你!”
陸竟池走到他面前,淡淡地看著他,“很意外嗎?”
柳相河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,他眼中全都是震驚,怎么可能不意外?
他除了有監聽器之外,還安排了人盯著陸竟池的一舉一動,但凡他有任何的可疑行為,接觸了什么人,他都能收到消息。
所以他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?
柳相河很快又想到了一件事,“你恢復記憶了?”
“有沒有可能,我從來就沒失憶?”
柳相河眼睛陡然瞪大,震驚的同時更多的是害怕,既然陸竟池敢這么說,那今晚自己是不是自己兇多吉少了?
想到這里,他急忙說道,“你別忘了你身體還有東西,就算你破壞了這個地方,還有別的地方,你就不怕死嗎?”
陸竟池挑了挑嘴角,與平時表演出來的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大相徑庭,此刻他在柳相河面前毫不遮掩的露出本來的面目,這讓柳相河心里更加忐忑不安。
平時的柳清斂看著與世無爭,一副誰都能欺負的模樣,而現在他是陸竟池,那個心狠手辣的男人。
陸竟池接過蕭梵手里的刀,用冰涼的刀刃拍了拍柳相河的臉頰。
“你以為,我是真的怕你這個東西?陪你演了一年的戲,你居然當真了,真可笑。”
柳相河愣了愣,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我在等你們斗完,你還不明白嗎?蠢成這個樣子,到底是誰給你評的柳氏優秀青年?”陸竟池說著,忽然想起一件事,“我記得,你今天說,你交了個新女朋友?”
柳相河愣了愣,隨后笑了,“原來你是為了這件事才找過來的?”
“你想這么認為也不是不行。”他把玩著手里的匕首,刀尖在燈光下閃了又閃,柳相河一顆心提到了嗓子里。
“你想怎么樣?”
他這話剛說完,蕭梵抓著他的手,摁在墻上,他瞳孔一縮,瘋狂掙扎了起來。
陸竟池將刀尖抵在他掌心上,幽幽地開口,“你已經知道了這么多,你猜猜看,自己會怎么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