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才相認,不要因為這點事而產生隔閡,就算死,也不差這一時半會。”
柳月忱盯著他,半天不知道說什么。
對一個不怕死的要死不活的人,他能干什么?再打一下都能上西天了,罵也沒什么用,他根本就不在乎。
柳月忱是真的服氣了,他重新回到旁邊坐下,跟陸竟池說,“我告訴你,你要是敢讓我妹妹守寡,我讓你死都不安寧。”
“你不是都已經清楚了,何必說這些?”
柳月忱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,“不,我有辦法。”
“是嗎?”
柳月忱輕哼一聲,“當然,但我要你告訴我,你想不想活下去?親口告訴我,想,還是不想?”
陸竟池目光灼灼地注視著他,卻遲遲沒有開口。
“怎么,你不想活?”
“只怕沒這么簡單,植物人也是活,如果是那種,我拒絕。”
“那當然不是,植物人,在我眼里和死人沒有區別,只不過副作用很大而已,你會活的生不如死。”
柳月忱身子前傾,湊近他,一字一句地說,“我應該問你,敢不敢活下去?”
兩人四目相對,空氣短暫的凝固半晌。
江瀾在外面等了很久,不見兩人出來,她實在等不住了,抱著丑丑跑了進來。
“你們還沒聊完嗎?”
柳月忱收回視線,坐了回去,偏頭看著陸竟池。
陸竟池回頭看了眼門口的江瀾,她抱著孩子,逆著光,身形有幾分單薄。
片刻后,陸竟池收回視線,看向柳月忱,“謝謝三哥。”
這是他的答案。
柳月忱冷笑,“現在謝我太早,等你能做到再說。”
陸竟池微微一笑,從椅子上站了起來,“那我們就先告辭了。”
他轉身離開,來到江瀾身邊,握住了她的手,“走吧。”
江瀾愣了愣,她來了這么久,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拉她的手。
她忍不住也揚起了一個微笑,點點頭,又回頭看向柳月忱,“三哥,那我先回去了。”
柳月忱揮了揮手,示意她趕緊走。
司凝瞧著兩人手牽手出來,她感覺自己多余了,主動上了駕駛室,“我來開車。”
上車后,江瀾偷瞄了眼身邊的男人。
他主動把丑丑接過來,“給我抱著吧。”
他一改往日的冷漠,有點突然,江瀾有些不太適應,不知道他和三哥說了什么。
“我們說話沒關系嗎?”
他笑了一下,“沒事了。”
“真的?”
“嗯。”
江瀾總算是松了口氣,她握住他的手,“那你們剛才說了什么?”
陸竟池盯著她看了會兒,反手握住她的手,“你三哥說,要是我欺負你就殺了我。”
“什么?”
“為了我的小命著想,只能答應他了。”
江瀾一臉疑惑,這不像陸竟池能說的話,他這人有有反骨,別人越要求他什么,他就越反著來。
當然也有可能,他為了她,所以順著三哥的話說罷了。
“那我們,算是......”江瀾看到前邊的司凝,有些話太肉麻她不好意思說,到嘴邊又咽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