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在客廳里坐下,柳月忱問了江瀾一些近況,以及她為什么會來這里。
江瀾都一一告訴了他,包括自己是來找陸竟池的。
當她說出這個理由之后,柳月忱又不高興了,他冷哼一聲,不說話了。
他仍然對他們的過去心有芥蒂,只不過看江瀾那死心塌地的樣,他除了生氣還能做什么。
早知道在金三角的時候,就殺了陸竟池。
聊了會兒,他忽然起身對陸竟池說,“你跟我來一趟。”
說完,他又看向江瀾,“我們聊公事。”
他成功把江瀾的話都堵住了。
陸竟池跟著他來到書房,這書房很簡陋,架子上全都是空的,被他用來放了一些雜物,能看得出來他不是個愛看書的人。
他指了指椅子,“先坐。”
等陸竟池坐下之后,他才說,“那些東西你都給柳叔了?”
“還沒有。”
不錯,他手里的那些所謂的證據,都是柳月忱給的。
如果不是他主動給,他那點事只怕早就被老爺子查到了,哪里還等得到陸竟池去查。
“你怎么不給出去?”
陸竟池說,“時機還沒到。”
柳月忱冷哼一聲,也虧他不是柳家的人,不然怎么可能干這種事。
那些證據就算拿出去也沒事,影響不到他現在的勢力,最多會被柳延禛談話,他要損失一個工廠。
陸竟池問他,“你當初為什么要與柳延浩合作?現在卻又這么輕易地交出來。”
柳月忱二郎腿一翹,悠悠地說,“因為窮,現在不窮了。反正我也不是柳家的人,你們怎么斗都和我沒關系,但是幫你也僅僅只是看在小九的面子上。”
很樸素的理由。
但也是事實,別看他在金三角要風得風要雨得雨,但真正的財政大權根本不在他手里。
他每賣出去的貨,都有記錄,金額一分都不能少。
柳延浩還比他好些,他至少有股份,有工資,偶爾還能從那些公司里扣點錢出來,而他就只有工資,沒有股份,就純純一個打工的,還是高風險的打工仔。
如果不搞點錢傍身,以后萬一出了什么事,他跑都沒地方跑。
這個世界不止看臉,還要看錢。
他雖然也有不少客戶和人脈,但必要的時候,還沒有錢好說話,這就是他為什么要這樣做的原因。
陸竟池點點頭,看他這么輕而易舉就甩出證據,就看得出來他現在的確不缺錢了,說不定比江瀾還有錢。
“說實話,我老早也看柳延浩不順眼了。”
那老東西抓著他的把柄,現在胃口越來越大,從十分之一的摻假率,到了現在一半的劣質品,而兩人的分利也從以前的三七,變成了五五,已經有很多人不滿了,包括他。
如果出事,背鍋的是他,柳延浩卻能撇干凈,因為他沒有直接參與,柳月忱才是這件事的負責人。
“原來如此。”
陸竟池又想到了一件事,“所以當初我在你地盤上被人追殺的時候,你沒有出手,是因為得到了他的指示?”
“也可以這么說,反正我又不認識你。”
“那你當時知道我和柳延禛的關系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