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你天天陪司凝相親呢。”
江瀾短暫的語塞了一下,她眨了眨眼睛,看了陸竟池好幾眼,“你是在吃醋嗎?”
陸竟池挑眉,不置可否,他越過江瀾來到床邊,將丑丑抱起來,掰開他的嘴看了看。
江瀾跟著在他身邊坐下,“明天我不去了,在家陪著你們。”
“隨你。”
江瀾默了默,她忽然說,“我們這樣天天在家待著,是不是很無聊,你會覺得無聊嗎?”
以前他總是忙的早出晚歸,現在卻無所事事,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他能堅持多久。
陸竟池淡淡道:“怎么會無聊?”
“你現在沒事情做啊。”
“誰說我沒事情做,我不是在帶孩子嗎?”
“而…好像也是。”江瀾笑了笑,他這段時間帶孩子帶的還是有模有樣,雖然有時候會忘記自己在帶孩子這件事。
就像上次,他跟人聊天,把丑丑和希茴丟在一邊,被人帶走了估計都不知道。
“好了,時間不早了,睡覺吧。”陸竟池把丑丑放在床上。
江瀾點點頭,去浴室洗了個澡。
現在他們四個人睡著張床,丑丑和希茴睡在中間,他們兩個隔得十萬八千里,基本上什么都干不了。
睡覺也只能單純的睡覺。
江瀾洗完澡出來,靠在床上,拍著丑丑的后背,哄著他睡覺。
陸竟池則是在旁邊看手機,希茴趴在他懷里,跟他一看,然后中間空得有些突兀。
他手機上的內容希茴也看不懂,就眼巴巴地盯著,然后不知不自覺地睡著了。
江瀾哄丑丑,哄著哄著自己瞌睡先來了,丑丑還精神的很,不知道在自言自語說些什么。
江瀾轉頭,小聲問陸竟池,“他白天是睡覺了嗎?怎么到現在還這么精神?”
陸竟池瞥了眼正在玩腳的丑丑,想了一下,“好像睡了吧,忘了。”
“你記性這么差嗎?他睡沒睡都不知道。”
“可能是老了。”
“......”
這話讓江瀾成功接不上了,他三十五都不到,這叫老了?
她嘆了口氣,把丑丑抱著放他旁邊,“我看你也很精神,那你來哄吧,我頂不住了。”
今天跟著司凝跑了一天,她也真的累了,這會兒困得不行。
將丑丑交給陸竟池,她往被窩里一躺,關了自己這邊的燈,沒多會兒就進入了夢鄉。
昏暗的燈光下,房間里一片靜謐。
陸竟池轉頭看睡在自己身邊的三個人,他神色有幾分復雜。
他放下手機,輕拍著丑丑,目光看著空中,神色游離。
忽然,他臉色變了變,急忙下床往洗手間跑去。
跑進洗手間,他捂著胸口,咳了兩聲,一口鮮紅的血吐在洗手池里,再雪白的洗手池內,紅的格外刺目。
他深吸兩口氣,擰開水龍頭將血沖下去。
伸手拉開洗手池下方的抽屜,拿出了那個沒有任何包裝的盒子。
他盯著盒子,目光閃爍,沉默片刻,還是將其打開,取出了里面的藥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