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天天給陸竟池打電話,打到最后,陸竟池都把他給拉黑了。
看到自己被拉黑,柳延禛整個人都炸了。
“真是豈有此理!”
他氣的一張臉通紅,在屋里來回踱步。
裴卿聲忽然來找他,看他氣成這樣,便問道,“怎么了這是?”
柳延禛沒好氣地說,“還能怎么了!”
裴卿聲心中了然,除了陸竟池,沒有人能讓柳延禛這么生氣。
柳延禛跟他控訴,“你說這小子,他居然把我拉黑了,不管怎么說我也是他親爸,有他這么干的嗎?!”
裴卿聲揚了揚嘴角,他裝作漫不經心地說,“他好像去找柳月忱一個月了,難道打算在金三角住下了?”
柳延禛也忽然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,他們兩人之前也沒有什么交集,就算柳月忱是江瀾的哥哥,他們也沒有好到這個地步吧?
“你倒是提醒我了,這兩人整天在一塊,難道是有什么打算?”
裴卿聲道:“那就不清楚了,我沒見過柳月忱,他自幼在柳家長大,你應該和他比較熟悉,他想做什么要是連你都不知道,我們更不可能知道了。”
柳延禛熟悉個屁,以前和柳月忱關系最密切的是老爺子,老爺子死后,就沒有人和他關系密切了。
這也代表著,這小子可能會不受柳家控制,他是個未知數,隨時都可能脫離柳家。
聯想到他那家兵工廠,又想到陸竟池也不愿意回柳家,這兩人聚在一起,怕是沒有好事。
柳延禛這時候反而冷靜下來了,他緩緩在椅子上坐下,眉頭緊鎖,陷入了沉思。
裴卿聲還在繼續火上澆油,“你也別太擔心,不管怎么說,陸竟池也是你的親兒子,你們有血緣關系在,和陸盛文不同的。”
不提陸盛文還好,一提陸盛文,柳延禛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陸盛文怎么死的,他可是知道。
不是陸竟池直接殺死,卻也和他脫不了干系,還有他那個名義上的姐姐姐夫,那些早已成為過去的人和事,被裴卿聲再次提起。
陸竟池塵封的面目,也逐漸浮現出在柳延禛心頭。
這么久以來,柳延禛第一次產生了慌亂的念頭。
他抬頭看向裴卿聲,問道,“你們真就沒有握手言和的可能了?”
柳延禛也不傻,裴卿聲故意提起這件事,他又不是看不出來他在挑撥離間,可偏偏裴卿聲說的又是事實。
所以他不生氣,而是遺憾,這兩人不能結合起來,一致對外。
裴卿聲笑道,“柳先生,這話從何說起?我們之間可是一直很和諧。”
柳延禛哼了一聲,“你不用說這些,你們什么關系,我很清楚。”
裴卿聲笑而不語。
他本來是打算跟柳月忱合作,可柳月忱不配合,那他又何必客氣呢。
現在柳月忱已經在柳延禛心里埋下了懷疑的種子,就等這顆種子生根發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