視頻響了會兒,那頭陸竟池才把視頻接起,但他接了之后又將手機放到了別的地方。
從江瀾的角度看去,他應該是在浴室里。
他抱著丑丑在盆里洗澡,一邊洗一邊跟江瀾講話,“你還沒睡嗎?”
“沒,你在給丑丑洗澡?”
他兩只手沾著泡沫,在揉丑丑的腦袋,“這么顯而易見的事,這小子每次都弄我一身水。”
他的白色襯衣上全是水漬,臉上也有,頭發也因水打濕了,一綹綹地垂下來。
他這話剛說完,丑丑就抱著灌了水的小黃鴨對他一捏,一道水線噴在了他的臉上,水順著他額頭淌了下來。
陸竟池額頭青筋跳了跳,轉頭看向江瀾,“我能打他嗎?”
江瀾壓了壓嘴角,忍住嘴角的笑意,“你是他爸,你想打就打。”
陸竟池想了想還是算了,他掌握不好自己的力道,怕打廢了。
這么大點的小東西,在他手里脆弱的就跟雞蛋一樣,他總覺得隨隨便便一個不小心,這小崽子就會碎掉。
他拿起花灑朝丑丑的頭上淋,沖掉頭上的泡沫,丑丑被水淋的睜不開眼,他抬起兩只小手抹著臉,嘴里咿咿呀呀地發出抗議。
把他沖干凈之后,陸竟池將他從盆里拎起來,用毛巾裹上。
隨后他拿起手機出浴室,“我先不跟你說了。”
江瀾嗯了一聲,主動掛斷電話。
她放下手機,在床上躺下,迷迷糊糊地睡著了。
天還沒亮,司凝就跑來把她喊了起來。
江瀾揉著眼睛,迷茫地看著她,“怎么了?”
“出發了啊,你昨晚幾點睡的?”
江瀾冷不丁想起來司凝要結婚來著,她睡意立即清醒了一大半,趕緊從床上爬起來,“那我需要做什么?”
司凝看著她的樣子有些好笑,“什么都不用干,跟我走吧。”
江瀾哦了一聲,起床去簡單的洗漱了一下,打著哈欠跟司凝出門了。
說好的五點出發,現在還不到四點半,江瀾困得不行。
她看了眼司凝,發現她今天換了一件白色的裙子,只是穿在里面,外頭穿著長長的外套看不出來。
司凝一邊走一邊扯里面裙子的領口,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扎她似的。
“司凝,你里面的衣服不合身嗎?”
“不是,穿著別扭,你看。”司凝把外套扯開,露出里面的白色低胸抹裙,胸以上都裸露在外面。
江瀾沒見她穿成這樣過,別說司凝不習慣,江瀾都有點不習慣,下意識說了句,“你原來有胸啊。”
“......”
司凝呆滯了兩秒,反手一巴掌拍在她背上,“你要死啊,說的什么話!”
江瀾摸了摸鼻子,視線多掃了她胸脯一眼。
司凝立馬將外套攏起,咬牙切齒地說,“不知道是選的這種鬼衣服!哦,原來是我自己,那沒事了。”
“這是婚紗?”
“半個婚紗,等會兒去酒店還有個外套,裙擺還沒加上去,這不是為了省時間就提前把里面的穿上了。”司凝解釋道,“我選的時候,就是看這件露得最少。”
“哦,那等會把外面的穿上就好了。”
兩人走到院子里,停著好幾輛車,她和司凝上了最前面的那輛主車,其他人上后面的車。
江瀾還是有點困,她倒在椅子上繼續睡覺。
車子緩緩駛出別墅,朝酒店的方向走去。
車子慢悠悠的,司凝也有點困,她閉上眼睡了會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