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了差不多三個多小時,期間警察來過一次,調查了一下情況,但是司凝還在里面沒有出來,所以就給陸言啟錄了個口供。
三小時后,醫生走了出來,陸言啟立即站了起來。
“怎么樣?”
“失血過多,倒是沒傷到要害,需要輸血。”
陸言啟微微點頭,“那就好。”
“你是她的家屬嗎?這有幾張單子需要簽個字。”
陸言啟隨手拿了過來,摁在墻上,簽下自己的名字,隨后他又問,“她什么時候能醒?”
“這個不好說,可能等麻藥過了就醒了,也可能要等明天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司凝轉到了VIP病房,她之前以為自己死定了的,沒想到還有醒來的時候。
她睜開眼,望著頭頂雪白的天花板,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。
身上傳來的疼痛又提醒著她,自己不是做夢,是真的還活著,她不敢動,一動傷口就傳來劇痛。
她深吸著氣,轉過頭,意外的發現陸言啟坐在身邊。
他還穿著那件白色的襯衣,上面的血跡已經干涸,變成了暗紅色,看起來像印在襯衣上的圖案。
他支著頭,露出小半截手臂,像是睡著了,金絲框眼鏡放在旁邊的柜子上,他沒有戴。
就算沒戴眼鏡,他五官看起來也挺柔和的,就是會少了幾分成熟。
她盯著陸言啟看了會兒,忽然,對上他黑沉的眸子,司凝驚了下,扯到上傷口,她表情變得痛苦了起來。
陸言啟見狀,立即將醫生叫了過來。
醫生來之后,給司凝做了個檢查。
隨后道,“傷口雖然沒傷到要害,但是也不淺,需要好好靜養,情緒不宜激動。”
陸言啟說,“她看起來很疼。”
“麻藥過了,疼是正常的,我開了止疼藥,要是實在疼的厲害,就給她吃兩顆。”
“好。”
醫生走后,陸言啟在柜子上翻找了一圈,找到了止疼藥,倒出來兩顆,拉著司凝的手,放在她掌心。
“疼就吃了。”
司凝強忍著疼,看了看手里的藥,又看了眼陸言啟,啞著嗓子開口,“水呢?”
陸言啟默了默,站起身去給她接水。
她本就行動不便,陸言啟把水放她手里就不管了,司凝只能自己躺著,艱難地吃藥。
這個姿勢吃藥,一個不注意,杯子里的水全都倒臉上了。
司凝閉著眼,嘴里的藥也化了,苦澀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,她覺得傷口好像更疼了。
沒辦法,陸言啟又只能把醫生給喊回來。
醫生這次回來,忍不住斥責了他,“你不是她家屬嗎?照顧病人都不會?”
聽到家屬兩個字,正在默默擦臉的司凝頓住,抬起眼朝陸言啟看了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