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她忽然聽到腳步聲,猛然睜開眼,看到陸言啟從外邊進來。
司凝的瞌睡瞬間醒了,她直直的盯著陸言啟,注意到他手里竟然拎著兩只兔子。
司凝怔怔地看著他,“你…抓兔子去了?”
陸言啟隨手將那兩只兔子丟在地上,兩只都是活的,但都瘸了腿,跑不動。
他說,“路上撿的。”
“?”
司凝怪異地看著他,“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嗎?這兔子的腳一看就是槍打的!”
他去那邊洗手,“可能是別人打的。”
“......”算了,看在他拎了兩只兔子回來的份上,給他點面子,不拆穿他了。
司凝跑過去將那兩只兔子撿起來,其中一只傷的很重,看樣子是活不了,另外一只腿也中彈了,但是腿還沒斷,子彈應該是擦著腿過的,所以這只還有救。
“太好了,今天可以吃肉,但是我們好像沒有調料。”
陸言啟洗完手回來,他摸出車鑰匙,拉開車門,“在這里等我。”
司凝驚訝地看著他,“你要下山去?”
“嗯,有事。”
“有事,不會是去買調料吧?”
“你想多了。”
司凝已經習慣了他的嘴硬,但也有可能他是真的有事,她點點頭,“那你去吧。”
她抱著兔子轉身往屋里走,也沒提跟著一塊下去的意思。
她這個人質,絲毫沒有逃走的念頭。
司凝聽著汽車離開的聲音,她回頭看了一眼,抿了抿唇,又低頭看了眼懷里的兔子。
她想,就當是做夢吧。
等夢醒了,就回到原來的生活,一切都恢復正常了。
在夢醒之前,她不想下山,不想去面對山下的一切,她躲在這里,好似能夠自欺欺人。
她摸了摸兔子,走到屋里找了一圈,竟然還真的找到了藥箱,她拿出藥箱里的紗布,幫兔子包扎傷口。
她一邊包扎,一邊自言自語,“我把你的腿治好了,你不會跑了吧?”
說完,她又自問自答,“你肯的會跑的。”
兔子縮成一團,不止是因為害怕,還是受傷了動不了。
司凝小心翼翼地將兔子的腿包扎好,將它放在地上,又去田里摘了幾片菜葉回來喂兔子。
這會兒它倒是不害怕了,司凝遞過去的菜葉,它咔咔兩下就吃完了。
司凝笑了笑,伸手去摸它,它又拖著瘸的腿,一蹦一跳的準備逃跑,司凝輕而易舉的將它給逮了回來。
“果然是個白眼兔,給你吃,幫你包扎,吃飽了就想跑是吧?”
她撇了撇嘴,將兔子放在床上,這下總跑不掉了。
另外一只兔子奄奄一息,她想救也無能為力了,只能看著它咽氣。
陸言啟一直沒回來,直到天黑了,司凝才自己去廚房里燒火煮菜,一天沒吃飯,她也餓了。
這里能吃的就只有蔬菜了,她學著昨天陸言啟的方法,將菜葉丟進鍋里煮了一鍋。
看著鍋里的這些菜,估計能吃到明天晚上了。
要是明晚之前陸言啟不回來,她就自己下山去。
陸言啟下山之后,他將車停在一個不起眼的城中村里,然后去了個地方。
一個老舊的房子里。
推開門,里面有兩個人在里面等著,看到他進來,兩人立馬站起身迎了上來。
“老大。”